許諗看著他喝了兩瓶有點心慌,“你一會兒喝醉了,我就直接把你扔在馬路上。”

溫暄笑了笑,兩瓶啤酒在他眼裡頂多就喝了有點肚子脹,去趟衛生間就什麼都不剩了,怎麼可能會喝醉。

“這麼無情嗎?我喝酒就把我扔下,我還請你吃燒烤了。”

“那我還請你看電影了!咱兩清了!”許諗急道。

溫暄悠悠笑著,“兩清不了,你還欠我錢呢。”

“……”許諗囂張的氣焰一瞬間就被撲滅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動不動就提錢。

提錢傷感情!知不知道!?

吃飽喝足二人打車回去。

路上溫暄開始裝醉,上了車就開始睡覺。

剛開始還直直的靠在後座,但是漸漸地那腦袋就不聽使喚,一點一點的挪著就靠到了許諗的肩上。

許諗想也沒想,伸手就把酒瘋子的腦子推到了車窗上。

但是沒過一會兒這腦袋又靠了回來。

如此反覆幾下,許諗都懷疑,自己肩膀是不是彈簧的終點,要不然溫暄這腦袋怎麼像彈簧一樣,不管怎麼扳,都會轉回來。

如此幾下,許諗早就沒耐心了,身為直女的她,沒辦法忍受身邊這人一身酒味還要靠在自己肩上。

當即直接伸手毫不留情的按著他的腦袋,直接按到了車窗上。

支楞著手久久不肯鬆懈。

溫暄原本以為自己堅持不懈,許諗總有放棄隨他的時候,誰知道這姑娘直接把他頭按在車窗上。

溫熱的額頭抵著冰冷的車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頭疼啊,這小姑娘哪來這麼大的勁。

溫暄被按著的姿勢很怪,但此時也不能“醒過來”,只能繼續裝睡。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景,他怎麼也不敢嘗試啊。

果然想佔許諗的便宜比登天還難。

今天好不容易牽上小手了,代價是差點沒把他嚇尿,還讓他在許諗面前丟了面子。

果真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最不能讓他自己接受的是!!!他竟然看國產恐怖片嚇哭了,關鍵所有人都覺得這片子不恐怖!只有他覺得嚇死人!

溫暄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恥辱,這要讓他幾千個員工知道,他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堂堂總裁怕看恐怖片,還被嚇哭了,威嚴何在?

太丟臉了。

溫暄瞬間甩掉了腦子裡的想法,都說要面對現實,但是對於這種現實,溫暄不介意間接性失憶。

他不願有這種回憶……

終於等到計程車停了下來,許諗也鬆開了手。

溫暄覺得自己腦子腹背受敵,快被擠扁了,關鍵是這姑娘手勁這麼大,估計是吃的多的原因。

“喂,溫暄,醒醒了,到了。”

此時的溫暄像是被吵醒一樣,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渾渾噩噩,踉踉蹌蹌得跟著許諗下了車。

許諗吐槽,“你還說你是陪酒的,就你這酒量陪個哪門子酒啊,難怪不掙錢這麼窮,你還不如去賣身,你這張臉想為你花錢的人肯定多。”

“……”溫暄能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人家女孩子都是小天使,再不濟都會撒撒嬌,怎麼這姑娘像他對頭一樣總戳他心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