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時,手上的法戒發出了幽幽玄光。

“難道還有什麼巫師嗎?”杜環心裡想:“不是滅了兩個嗎?真邪門!”

果不其然,一個神秘的人出現了,穿著玄色衣服,帶著頭批,看不清臉,在碼頭與那個老闆模樣的人在說著什麼。

那個老闆模樣的人把大個子吉姆喊到跟前,然後用手指著那批剛才暴動的奴隸。

這吉姆猶豫了一會,然後吆喝著手下把這批人驅趕到另外一艏船上。

船繼續航行,大家也不說話,都垂頭喪氣的。

約翰來了,告訴杜環可以把包紮的布去掉了,傷口基本痊癒,然後又悄悄地跟大家道:“過幾天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這次沒有人再提起暴動反抗。

約翰說的沒錯,幾天後就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奴隸們被押送上岸,來接收的那個人是一個貴族,帶著好多士兵。

“原來這羅馬帝國公然參與搶掠人口販奴。”約翰道:“這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不是標榜自己是東方正統的基督教嗎,還幹這違背聖經的勾當,一定要揭露他們。”

“揭露他們?呵呵,有用嗎?到哪裡去揭露?”杜環冷笑道。

“我要找機會逃出去,到羅馬教皇,對,就是教皇那邊,去揭發他們!”

“你的教皇能管這裡的東正教?笑話!”皮諾斯也冷笑。

正在一邊爭論、一邊踉踉蹌蹌走路,前面的卡皮拉那幫人突然衝向士兵,搶過兵器與士兵打了起來。

奧馬爾見狀也發出行動的口令,手下也跟著暴動。

搶到武器的奴隸開始砸去鐐銬枷鎖,有的則想跑進混亂的人群裡逃跑。

那個貴族與大個子吉姆似乎早已非常習慣這樣的場面,也不慌亂,讓手持弓箭計程車兵專射這些人的腿腳,這些逃跑的人很快就被再次抓回。

這貴族走到一個被抓回的奴隸前,一劍削掉一隻耳朵,然後讓士兵用矛挑起這隻耳朵在人群裡轉了一圈,威嚇這些奴隸。

“你倒是識相,沒有參與。”吉姆走過來對杜環道,並用力抓了一把那隻曾受傷的手,見沒反應就拍拍肩膀道:“看來你真的恢復了,好,等你來,看看你夠不夠資格挑戰!”

尤利斯與皮諾斯朝吉姆啐了一口,杜環忙阻止,但吉姆笑著走開了。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些日子,杜環暗中練起了心經,擺脫心中的煩惱,又趁休息的時候運氣聯習那達摩易筋經,身體恢復很快。

“吉姆,讓約翰替那個沒耳朵的傢伙看看吧。”杜環突然喊道。

吉姆沒理睬。

奴隸們被關在一個馬場,吉姆在吃飯的時候大聲嚷道:“明天你們就要被拉到奴隸市場上去拍賣了,祝你們好運!”

聽到這句話,奴隸們有的叫罵,有的哭鬧,有的居然相互打了起來。

“皮諾斯、尤利斯,或許明天我們就要分開了,等待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麼命運,我反正了無牽掛了,唉,無所謂了。”

“唉,是啊,我那可憐的妻子琳娜還在家焦急等待呢!”皮諾斯喪氣地念叨。

“我妹妹安吉拉也是啊,從此,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尤利斯哭了起來。

“這裡戒備森嚴,根本逃不出去,但願大家明天被好點的人家買走。”

這一夜,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