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打算見一見阿努比斯,當然是要公事公辦,門口的護衛以及隱藏在暗處的監視著,全都是芤西奧的人,透過他們,十有八九會先送到芤西奧的耳朵裡。

好在芤西奧這個老倌再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精明幹練的卓爾瑪全權負責了這件事。

在芤西奧剛剛知道訊息的時候,林初已經見到了阿努比斯,這位臉上帶著死神面具的男人。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阿努比斯大人了。”

坐在一張石臺後,正在木板上刻著字的阿努比斯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這個最近新進的小大人,指指對面的石臺。

林初抬腿坐下,白慈沉站在他身旁替他在水杯裡倒滿水。

相比芤西奧處的奢華,阿諾比斯的屋子裡極其簡約,沒有侍從不說,也只有地上鋪著的幾張毛皮毯子,那是他夜裡休息的位置。

最後剩下的,就是他身前的那張石桌了。

林初暗暗佩服,這才是清官的樣子。

“……”

“你來此所謂何事?”

林初先是小酌了一口水後說:“大人您是知道的,最近法老讓我重新負責陣法的刻畫以及重置工作,而其中有許多的忌諱想向您請問。如果犯了某些忌諱,法老怪罪下來可不是我這個小角色能承擔得起的。”

“原來如此,回頭我派過去一個審查官跟著你就好了。怎麼?陣法的繪圖重新繪製工作已經接近完成了?”

林初笑著搖搖手道:“還早,選料、用料,以及人員排程上都要一陣子。”

“這一點我可要好好提醒你一下,法老殿下最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原先,即便是進度緩慢一點,也依舊能看到進展,而現在已經停工數日。”

白慈沉轉述完後擔憂的看了林初一眼,看著後者頗為自信的回覆,再次轉述道:“這是自然,不光法老著急,我也著急呀。但是您知道的,困難來自於險阻,如果身前是一條光明大道,直通荷魯斯的神庭,誰又會翻山越嶺的跑去繞道荷魯斯的後門呢?”

林初說完和阿努比斯一起恭敬地向神請求原諒。

“所以你來此的真正目的是……”

林初鄭重其事的說:“我想坐在芤西奧大人的位置上,而他就必須下臺!您……”

阿努比斯伸出手製止了林初的話,最後一本言辭的說:“如果你是想說這個就可以回去了,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同僚,而我也是負責正義與法律的官員,是不會與你的一起的!

請回吧,記住,任何違反了正義法律的事都會在光明之神阿波羅的神光下接受制裁,你也不例外!如果將來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同僚後,一門心思走之前的老路,我同樣會指引阿波羅神的神光照在你的額頭上!”

林初十分慚愧,站起來再次向阿努比斯所說的光明神致歉,隨後轉身離開。

剛剛出了屋子,白慈沉急匆匆的說:“我們怎麼就這麼離開了呀?還沒說服他呢,再試試嘛,不要人家一拒絕就走了。”

林初看著她一眼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你要學會聽人家話裡說的意思,並不是所有對你說的話都是其本來的意思。”

“啊?難道說他已經同意了?可是我沒聽到他說同意啊!他反倒是拒絕我們十分嚴厲呀!”

林初大笑兩聲,中華上下五千年,自己所學習過的,看過的故事遠不比這精彩的多?這只是皮毛罷了。

“沒聽到阿努比斯說嗎,任何在光明下違法的正義之事,都會接受他的制裁,而光明神也會將光照在我的額頭上。

還沒懂?就是說我可以背地裡做不讓他知道的事。”

“哦!原來是這樣!!”

白慈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由得佩服這兩個打啞語的人。

“所以,如果芤西奧突然間暴斃,被暗殺,又或者是吃飯的時候噎死,被毒死,被毒蛇咬死!嗨!這就不關阿努比斯的事。”

“哦,原來如此!那我去咬他!我也是有毒的!”

白慈沉呲著牙嚇唬林初,林初揉了揉她的頭髮:“得了吧!就你那點毒,我都毒不死,別提總龍之上了,走啦,回去準備準備,去本斯尼的採石場看看。”

“怎麼又去那裡啊?哪裡是不是灰濛濛的?嗯!我要回去找卓爾瑪給我做一件衣服,小狐狸精的手挺細膩的,一定能做出好看的衣服。”

“你剛壓榨完人家就又用到人家,還說把奴隸看得與人平齊了?”

“她?她可不是什麼奴隸吧?你不是要把人家收進房裡嗎?切。”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你不要瞎說啊!大家聽一聽啊!他在毀謗啊!他在毀謗我呀!”

卓爾瑪果然心思手巧,巴安圖打獵回來的狐狸皮子,再借由林初揹包裡那個精妙的針和線,很快就縫製出了一件充滿了蒙古風情的外套。如果再加上一個狗皮帽子,妥妥的東北女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