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為自己定出的目標為尊王五級,這個級別在中域之內就算不能橫著走,但也能不用看大部分人的臉色,尊者級別是中域之內墊底兒的級別,尊王是高於它的一個層次,而五級尊王相當於處在尊王級別中的分水嶺,五級以上和五級以下是一個不同層次,五級尊王左右的實力,在雲楓的年紀來看,能夠在她這樣的年紀到達這樣的水平,天才中的天才。

雲楓並沒有因此就將自己的地位定的很高,她始終確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一個人一旦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他的視野必將會變的越發狹窄,最後他會將自己侷促在一個小圈子裡,固步不前,直到有一天,身後不斷有人超越,他才會明白自己已經從這個高位置上狠狠跌落。

不論在任何時候,即使雲楓如今的資質已經不能用驚豔來形容,她依然保持著謙虛的姿態,頭顱雖然是挺著,但從不高高揚起,腳下行進的速度雖然比別人都快,但每一個腳印踏的卻比其他人更為實在,雲楓深知,這一路走來,她所要做到的就是態度上的一種堅持。

尊王五級只是她給自己的一個暫時性目標,雲家總部不知道是否就在中域,如果不在中域的話,無非就是在內域。自己的實力如果就此停滯,也無言去雲家總部報道。尊王、尊皇、尊神……雲楓將自己的路看的很清楚,她要不停的向前走,絕不會停下!

曲藍衣一直都是最瞭解雲楓心思的人,自當知道她心中的那個目標究竟是什麼,自然全新支援雲楓的決定,幽月也僅是笑笑,目前這個修習場所實在是難得,在這裡繼續修習一段時間也好,等自己的實力再提高一些回去幽家也不遲,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三人繼續在巖洞之中修習起來,在雲楓五種元素的催動之下,金鼎樹雖然緩慢但源源不絕的流淌出金鼎液,雲楓所拔下的那十棵金鼎樹所催生的金鼎液,雖然數量不多,但加起來也很客觀。

靜心修習,這是三個人目前一直在做的事情,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營造出來,但又不可能在這裡一直這麼修習下去,所以三人也就趁此機會更加專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習速度,爭取到達更高的境界。

時間一晃流逝又度過了一年,這一年之內在這個別有洞天的巖洞之內,三人的實力都得到了大部分的提高,幽月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尊者後期,如若不是這金鼎樹他修煉到後期恐怕還要十幾年的時間!曲藍衣的情況則是說不清道不明,實力在他的身上從來就沒有確切的計量,他所到達的境界也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而云楓,正在邁向尊王五級的臺階!

每一日巖洞之內都是純然的安靜,至於三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音,在今天,雲楓周身的五色光暈又發生了些微的轉變,每在尊王等級晉升一個臺階,雲楓周身的五色光暈都會發生顏色上的加深變化,而此刻,五色光暈的顏色相比以往又要加深了許多,這也就代表著雲楓即將踏入尊王等級的一個新的臺階!

“這裡居然有一個山洞!”一個頗為年輕的聲音猛然自外邊響起,清晰的迴盪在巖洞之內,正在安心修習的曲藍衣和幽月同時睜開雙眼,兩人都同時看向雲楓,此刻的雲楓仍然沉浸在修習之中,五色的光暈在她周身環繞不斷,顏色有漸漸加深的趨勢,曲藍衣低語,“看來小楓楓距離五級尊王已經不遠了。”

幽月一聽不禁內心感到震撼,一股驕傲也是隱隱升起,很快,巖洞之內傳來了一些紛繁複雜的腳步聲音,看來是有人進入了原先雲楓三人呆過的山洞,幽月不禁皺眉,“洞口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曲藍衣站起身,走到巖洞的邊緣,輕聲一笑,“我早就封死了,憑這幾個人還不夠資格打得開。”

幽月不禁深深的看了曲藍衣一眼,這男人的心思居然如此縝密,石洞事先封死,如果要是他的話,根本就不會考慮到還會有人發現這個山洞的可能性。

在雲楓三人曾經呆過的石洞之內,幾個青年先後走了進來,總共有四人,兩男兩女,先前發現山洞所在的是兩個女子,看上去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而隨後進來山洞的兩個青年,其中一個身負重傷,身上的一半衣服已經被血所染紅,面色十分蒼白,另一個青年小心的攙扶著他走進來,大汗淋漓的樣子。

“落行師弟,快將逵師兄抬到這乾草上來!”一個女子焦急的喊著,另一個女子趕緊上去幫忙,而說話的女子則是有些手忙腳亂的將乾草又鋪了鋪,渾身浴血的青年好不容易躺在了乾草之上,其他三個都不禁鬆了口氣。

“那個死畜生,居然偷襲我們!”年紀較輕的女子開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要不是逵師兄發現及時,我們幾個可都要做那畜生的嘴中餐了!”

“我們也是沒用,要不然逵師兄也不能是如今這般樣子……”年輕較大一點的女子開口,聲音聽上去頗為穩重,臉帶痛色的看著倒在地上面色雪白的青年,心中是說不出的焦急。

“花靈師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逵師兄這個樣子,會不會……”名叫落行的青年不由得噤聲,那個最為年輕的女子當下叫嚷了起來,“落行,能不能閉上你那個烏鴉嘴!好的不說偏說這些晦氣的!逵師兄怎麼可能有事!”

“好了,玉霞!先別吵了,現在我們首要該想的就是怎麼樣才能讓逵師兄沒事!”

“哼!”名為玉霞的女子將頭一個扭轉,落行則是尷尬的扯扯嘴角,一臉凝重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年,“花靈師姐,用藥劑會不會有效?”

花靈無奈的搖搖頭,“這一次出來我們身上所帶的藥劑本來就不多,況且藥劑的等級根本對現在的逵師兄無效……必須要更等級的生命藥劑才行。”

“更高等級的生命藥劑……”落行低喃了一句,一旁的玉霞早就不耐煩了,“在這地方去哪兒找藥劑師!況且還是那麼高等級的藥劑!”

花靈和落行一聽也是心有所感,是啊,這種地方去哪兒找藥劑師,去哪兒弄生命藥劑過來,兩人的視線掃到渾身浴血的青年身上,“怎麼辦,逵師兄如果真的有事,我們回去該如何交代啊!”

花靈擰著一雙秀眉,眼中滿是痛色,“怎麼辦……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幾人的對話無一遺漏的傳到了巖洞內部,幽月和曲藍衣都安靜聽著,幽月不禁回頭看向曲藍衣,“你是光系魔法師,不去幫幫他們?”

曲藍衣則是挑高眉峰,頗為諷刺的看了幽月一眼,隨後冷笑,“你當我是什麼?慈善家?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幽月一愣,實在想象不到光系魔法師會是這樣的個性,明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他卻不肯做麼?難不成要放任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

“除了小楓楓,我誰都不在乎。”曲藍衣的薄唇勾起,給了幽月一個異常冰冷的笑容,眼底的寒意直接傳遞到幽月的心底,幽月明白這男人說的是實話,除了風兒他的確誰也不在乎。

幽月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再開口,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幫不到這些人,況且一旦出現就會將這裡暴露,會不會給風兒惹來麻煩他不知道,他卻知道就算是他出去,也是無濟於事。這裡唯一一個能救人的光系魔法師都不肯出手,他也做不了什麼。

外面山洞之內,倒在地上的青年情況似乎更糟了,其他的三個人更是焦慮萬分,“逵師兄,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落行在一旁急的額頭上全是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而花靈則是死擰著眉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而這時極為煩躁的玉霞則是抬頭向四周看去,卻讓她大為吃驚。

“你們看!這牆壁上金色的東西是什麼!”玉霞站起身跑到石壁旁邊,一雙眼死死盯著牆壁上滲出的一層淡淡金色,潛意識告訴她這是不可多得的東西,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她這一輩子恐怕無緣見到。

“你還管那些做什麼,逵師兄的情況好像更糟了!”落行見到玉霞現在還能分神看別的東西,不禁怒火中燒,“要不是你拖拖拉拉的在後面,那畜生怎麼有機會偷襲,逵師兄都是為了你才被暗算的!”

玉霞聽到落行的指控猛然回身,牙齒在口中咬的咯吱作響,“如果不是你這麼沒用,根本幫不上逵師兄,逵師兄也不會傷這麼嚴重!落行,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你說我什麼!”落行“騰”的一下子站起來,雙眼滿是怒火的等著玉霞,玉霞本就煩躁剛才再加上落行那樣數落,好像一切的過錯都在她身上一樣,心中的火氣自然又大了起來,“我說你什麼,我說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曲藍衣和幽月聽後,曲藍衣只是冷笑一聲,“人啊,都喜歡將過錯推給別人,好顯得自己是多麼無辜。”

幽月眉頭一緊沒說什麼,這幾人發展到現在的激烈爭吵他著實想不到,而且這內容還真就是互相推脫責任,那重傷的逵師兄倒是無人問津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不敢忍受的花靈猛然吼了出來,兩個年紀小的喘著粗氣總算是閉上嘴巴,“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逵師兄重傷不醒,你們還有閒心在這裡爭吵!誰的身上都有責任,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