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清一提到初九那天,淺淺便開始回憶。

不同尋常的事情麼。

“初九那天我記得我跟往常一樣,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事情,不知族長所說的指的是哪個方面?“

蘇清倒是沒有想到,淺淺會如此回答。

她幾乎調查了整整一個月,得到的訊息很有限,但有一點,這個花月樓定然有著貓膩。

君哲動用了他能力,得到了一個值得深究的訊息。

當初花辭的死的當天,皇后宮裡悄悄逃出去了一個人。

哪個人在宮裡沒有名策,可以肯定的是,這人不是宮中人物,至於為何要來皇后宮裡,無人知曉。

探查得出,那人直接去了花月樓,當時他身上有傷,自這麼一進,便再未從花月樓出來過。

君哲猜測,這人要麼就是謀害尚昭儀的主要參與者,要麼就是目擊者。

因著這人身上的傷,情況便偏向後者一些。

不過若是後者,那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因那人還有一個目的不為人所知,那便是為何會出現在皇后宮裡,他想做什麼,沒人知曉。

如今的突破點,就是花月樓。

蘇清將這件事說給淺淺聽後,只瞧她皺了皺眉,因著她確實是沒有想起來那天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一點,蘇清也看出來。

“淺淺,你好生想一想,雖然事情一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既然是謀劃出來的,就一定有他的破綻之處,更何況是在這花月樓耳目眾多的地方,要想不知鬼不覺將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藏起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除非......”蘇清頓了一會,緩緩道:“他本就是你們這的人,無論是什麼,他都一定跟花月樓的人相識。”

“淺淺,我想知道,初九這日,你們花月樓有什麼新來的人物,或者在初九之前有人離開了花月樓,到了初九後才回來。”花未開了口。

這下淺淺看向花未,先說了聲:“花辭姑娘,關於尚昭儀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世間總有一些事情無法預料,這件事情我雖不太清楚,但我會調查清楚,一定給姑娘一個想要的答覆。”

“多謝。”

花未聽著淺淺喚她為花辭,一時之間還有些恍惚。

所以,往後她都要用姐姐的身份活著了。

原本關於這件事情,最難受的就是她花未,只因花辭原本不用死的,若是沒有兩人互換身份這一出,死去的不會是花辭,而是她花未。

從某種方面來說,她才是害死花辭真正的緣由,花辭只是替她死了。

在這雙重的打擊下,花未心中更是不知承受了多少,關於這一點,蘇清比旁人看得更加清楚。

恐怕這件事,會在她的心中永存,且無法消散。

所以,今日是不會在這花月樓得到什麼想要的訊息了,這是蘇清和花未心中都知曉的結果。

想來淺淺在花月樓雖然身份不同,但也正因為身份比之其他女子更加高貴,自然就不能完全清楚整座花月樓裡,那些細小的事情。

這時,淺淺似是想起了什麼,眸子裡有些驚訝,甚至是不可置信。

“等等,我想起來了,但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你便只管說,正巧今日在外人瞧來,是你我良宵,斷沒有現在就走的道理。”

“族長打擾,花辭姑娘,你們可知道北盟花月樓的樓主?”

“小魚娘子,這北盟喜好花柳之地的公子貴族,自然是對這名字如雷貫耳。”

蘇清雖不知淺淺忽然提起這位小魚娘子作甚,但既然她提起了,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她忽然提起這個名字,想來那位從皇后宮裡逃出來的人,跟這位小魚娘子有關了。

“小魚娘子很少來花月樓,但初九那天,她帶來了一位公子,我也只是遠遠瞧了一眼,聽樓中姑娘說,那位是她男人,但,我卻無意中聽過小魚對那位公子的稱呼。

她分明喚的是主上,當時我只是認為這事情不是我能隨意評定的,便埋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