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透過薄紗卻都能感覺到,對方真正看著自己。

蘇清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遙遙一敬。

隨後輕叼著酒樽,飲盡了那微甘的酒水。

飲盡一杯後,便回過了頭,繼續呆呆地看著窗外。

而淺淺卻怔怔地看著蘇清,直到發現對方在沒有要看自己的意思,潸然一笑。

男人見了她,從來都是盯著不放。

而那人,卻是特別。

可惜淺淺隔得太遠,並沒有看清蘇清真正的神色。

此時的她滿臉微紅,根本不敢再回頭去看淺淺。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做媚眼如絲,只是和對方對視了幾秒,她就差點失態。

“薛家公子上詩一首。”

一個小廝站在高臺上朗聲念道。

“北盟歲末初飛雪,銀裝壓枝半低垂。不見春色卻紛紛,蓋是東簪初花娟。”

算不得好詩,或者說便是說是詩都是抬舉了他了。

可惜那人卻是全然不知,洋洋自得地站在那說道。

“前幾日一首無名詩傳於北盟,我是有幸聽聞。其詩文體別有一格,甚是特別,乃至今日仿那詩態做了此文。”

翹首期盼著高臺中的人影。

良久,不見那人影有什麼反應,雖然文采不足,但這人也是豁達,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隨著第一首詩的送上,接二連三的,開始有詩在高臺被小廝念出。

總體上說是比第一個人的好上了不少,但是那亭中的淺淺始終沒有說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半多的人都已經送過詩了。

柳柳還沒有寫完,或者可以說,一句都還沒有寫出來。

拿著筆,就是一個字都沒有寫下。

抓著著自己的頭髮,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病亂投醫。

看向了乾坐在一邊的蘇清。

“兄弟,哎,這為兄才疏學淺,今日恐怕是見不到淺淺姑娘了。我也是實在沒有靈感,這樣吧,你幫為兄隨便寫一首,交上去了便是。”

“柳柳兄,你可是說好了就讓我陪著喝酒的。我不是都說了嗎,我不會寫詩······”

被柳柳乾巴巴地看著,蘇清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為兄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不像是你所謂的粗人,你不會是在這故意和為兄藏拙吧。”柳柳指著蘇清,一臉不信的說道。

蘇清的嘴角抽了一下,看著柳柳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搖了搖頭。

情詩嗎···也罷,隨便背一首便是了。

前世裡,她原也無聊,所以看了很多話本,要說這個花辭,筆下的人物不僅是有才華,無論是作詩繪畫都是不俗,甚至很多詩寫得比很多當世才子還要精闢,讓很多北盟才子都自愧不如。

在蘇清的腦子裡,還存有很多印象深刻的好詩。

自然對於應付這些,倒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