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這裡的自然都是富貴人家,在這點錢對於他們確實不算什麼,紛紛解著腰包。

蘇清卻是深深地看著那個名叫淺淺的姑娘離開的身影。

淺淺,莫不是便是個畫中之仙,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幅畫,沒有個自己的命運。

這青樓,卻也是沒什麼好看的。

默然地喝完了手裡的酒,準備離開。

不料卻被人一把抓住。

“兄弟,你可會詩文?”柳柳頗為有趣地抓住了蘇清的手問道。

入手的一陣柔軟讓他微微一愣。

蘇清被柳柳扯著手,半天卻不見對方講話。

黑著臉把手抽了出來:“我就是一介粗人,會什麼詩文。”

柳柳呆呆地看著蘇清,握了握已經空空的手。

這兄弟的手握著怎麼比一般女子的都還舒服?

但是他很快回過了神來,對著蘇清擠了擠眼睛。

“兄弟,你就對那淺淺姑娘沒有一點想法,不如這樣,為兄報個名,你呢,陪為兄在這看看熱鬧,怎麼樣?”

他可是好不容易出宮一次,這一個人玩多無聊,拉上一個人總是能熱鬧許多不是。

看著眼前有些好客的過分了的柳柳。

蘇清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想著,又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柳柳,衣著不凡,應當是個貴族子弟。

聽說這官宦世家都有些奇怪的癖好,難道還真不是傳聞?

想到這蘇清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甩開了自己的想法。

心裡雖然惡意的編排了一波對方,可畢竟人家盛情邀請,蘇清也不好意思拂了別人的面子。

閒著也是閒著。

蘇清重新做了下來:“那先說好,酒水你包。”

“成。”柳柳也是相當爽快,當即揮了揮手:“老媽子再來兩壺酒,順便,幫我和我身邊的這位兄弟報名。”

十一二月飛雪的季節。

花月樓外的街道半白,冷風獵獵,幾個窮乞人還穿著破爛的衣衫在街頭行乞。

花月樓內,卻是碧宇廳堂,樓內烤著火,溫暖如春,便是隻穿著一件單衣也不會冷。

人們喝著小酒,高談四座,論著那詩詞歌賦,論著那如畫美人。

廳堂的後面,卻是一座小亭,小亭上遮著白紗,看不清裡面的人,而她卻是這所有人對的焦點。

此時地淺淺卻枯坐在小亭之中,臉上嬌媚的淺笑已然退去,完全沒有堂前那副媚色,帶著的是一副淡漠的冷然。

本想著能憑著自己的幾分薄色賣藝守身,但是,到了這裡的女子,終歸是逃不過貨予人家。

想起今日老媽媽對她說的話。

淺淺的嘴角勾出一絲慘笑。

她早已經心如死灰,便是隨便找個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