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的目光看向四周

帶著鹹味的海風時不時吹得四周的木板嘎吱作響,濃濃的海腥味的空氣瀰漫在整個狹小的空間內。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她們身處的地方是船艙,還是一隻算得上是十分龐大的船。

同樣躺著這草蓆上的,還有一群不同年紀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裡都有,甚至說還有一些小孩。

就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蘇清粗略的數了數,起碼也有個十幾人,她們睡覺的草蓆下,是一個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大木箱。

箱子很結實,無論再多睡上幾個人,都不會垮掉。

她和花辭被賣了。

這是蘇清的心中都第一個想法。

她堂堂北盟的國師,要被賣到山溝裡,做富家人家的奴隸了。

這是蘇清心中的第二個想法。

若是這一次回去,被人知曉了她此番行程的遭遇,她一定會被恥笑的。

這是蘇清心中的最後一個想法。

腦子裡一下子想了很多,蘇清不自覺的呆住了。

現在她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要去何方。

她和花辭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眸裡看到了對未來日子的悲觀,和那難以訴說的悲涼。

“兩位姐姐,你們怎麼了?為什麼一臉的愁容。”

就連那個帶著草環的小女孩都看出來了,她們的悲涼和憂愁。

“小姑娘,你知道這條船要去哪裡麼?”

悲傷歸悲傷,該摸清楚的情況還是要摸清楚的,她們又不是普通人,像這種組織是不可能能困住她們很久的,畢竟怎麼說,這兩位都是經歷過大事的人。

對於這種事情,她們只能說,也許時間會耗費得久些,但想困住她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知道。”小女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曉。

蘇清其實也沒怎麼指望這個小女孩能回答上來他什麼。

“小姑娘,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要說她為什麼只問小女孩問題,而不找其他人問的原因,其實就是,這裡除了小女孩和她們兩個,其他人似乎都在睡覺。

壓根就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在場的,能說話的也只有這個小女孩了。

花辭看著蘇清在問問題,也就沒有插嘴,只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四周的結構,和那一張張睡熟的臉。

她在尋找,那些跟她們一樣待在這裡的人,有什麼相似之處。

“我嗎?我是收到族裡通知,然後就跟著他們來的。”

“他們,是這些睡著的人麼。”蘇清問。

“當然不是,這些人可不是睡著了,姐姐說,他們都是祭品,是已經死了的屍體。”

蘇清聽到此話,眉頭皺得更深了,當然同時聽到這些話的花辭,也皺了皺眉。

“那我和她,也是你們的祭品?”

蘇清問出了這個疑問,這是最好的解釋了,也許她們兩個是祭品,然後被選中。

“當然不是,你們兩個是我在我族的迷霧森林救下來的。”

“那我能問一下,你們族是什麼族麼,總聽著你說,姐姐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