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就算是去見哪個詭異的人,她也不用慌,本來她也正好奇的想探探究竟。

再說了,就算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蘇清,她也可以反駁,再假裝不知道,最壞的也就是她被君哲趕走,但同時她也能擺脫掉蘇文柔,她本來也只是一個冒牌貨。

此時的蘇清,心中已經確認了自己並非原身蘇清的想法,並深以為然,覺著自己的猜測絕對沒錯。

可,若是其實這一切真的只是她忘記了呢。

這一切還為可知。

果然,百里溪走的方向,跟蘇清記憶中那間密室的方向相同。

很快,蘇清便見到了那塊熟悉的刻著銘文的石碑,只是因著這一次是白天來的,倒沒有上次那麼陰森,也不知是不是蘇清的錯覺,她覺著這路也沒有之前那麼涼了。

之前她簡直是凍死了,就想著若是能披件外套來就好了。

走到石碑的近處,也不知道哪百里溪做了什麼,只瞧他隨便按了幾下,聽得“卡擦”一聲,石碑緩緩開一條縫隙。

哪縫隙漸漸擴大,成了一出可以進去的門。

裡面黑漆漆的,在外面壓根就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東西。

百里溪倒是走得風輕雲淡,完全不覺著這裡太黑了看不見路,他似乎長了一副能夜視的眼睛,反正在蘇清的眼裡是這樣的。

要不是緊緊跟著這位老先生,蘇清發誓她絕對不可能在這麼黑的地方,走這麼場的距離。

越走,蘇清心中便越加奇怪。

當初她來的時候,好像還是有燈盞的,雖然很微弱,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一點也瞧不見。

難不成是因為她期間又失去意識的時刻麼,要是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當時的感覺,那一定是被人操控了身體,最為準確。

“老先生,這還需要走多久?”蘇清累了,不由弱弱的問上了這麼一句。

按理來說,她的身體算是年輕的,充滿活力的,再不濟也不可能連一個老頭都比不上,但此話似乎不能放在蘇清和百里溪身上,或者說,就不該將百里溪當作一個人,更別說是用老人這樣弱小的詞來形容他。

“快了丫頭,你這身體該鍛鍊鍛鍊了。”

“好。”蘇清聽著頓時來了精神。

總算是快要到了。

很快,周遭開始有了光亮,雖然很微弱,但這熟悉的場景,蘇清是見過的。

她不知曉這位老先生,將她帶到這邊是有什麼用意,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本身也沒做什麼錯事,最多最多,也就只是他們自己認錯人了而已。

上一次沒有仔細觀察,這一次蘇清發現,那些牆壁上的光亮,似乎是由某種蟲子身上發出來的,這種蟲子,並不像是螢火蟲,但卻莫名的讓蘇清覺著有些詭異。

沒有將這種感覺表露出來,入籍腦袋蘇清還是依舊十分鎮定。

一步,兩步,三步。

蘇清明白百里溪已經走到了那寒冰床上,興許已經跟那女人對視了也說不定,也不知道是坐起來跟她對視的還是躺著對視的。

“丫頭,這邊已經不黑了,你走得這樣慢作甚。”

蘇清心中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