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柳方意你在這給我做什麼好人,就你們人間的花花腸子最多,還弱。”那魔使氣焰囂張道。

“真不知道,每次還要你們人界插上一腿。”

“怎麼,你不滿我的徒兒麼。”楚道子的聲音突然在整個谷中響起。

“師傅,您來了。”柳方意的臉上帶著恭敬,還有一絲絲傲意。

畢竟這麼多人在著,如此的聲勢也算給足她面子了。

“不過是雨神今日找了老夫,一同來了這八方孤門瞧瞧罷了。”

雨神?她也來了?

眾人的臉色變換了,不知是什麼人能將雨神請動,竟也來到這八方孤門。

只見騰雲駕霧般,一位青衣男子帶著素白斗笠,橫踏在谷中,絲絲微雨打在眾人面上。

那是雨神外放的氣息所凝。

“小白,是我雨神殿裡的人,你們若是看不慣,找我便是了。”

“還是說,你們幾個覺著我雨神的神職不夠大,瞧不上眼?”

底下眾人微微低著頭,沒有一人敢直視那位盛名在外的雨神大人。

只有她對上了他那微微淡笑的眸子,他好像在笑,對著她一人笑,那一剎那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覺在她心中迴盪,很不真切。

許是他的一聲我殿裡的人,又或是他讓人安心的微笑。

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覺得他這堂堂上神,竟也如此幼稚。

也許她骨子裡沒有歸屬感吧。

屏翳並不知道,她在世上已存在很久,久到已然忘卻了時間,好像從混沌蠻荒時期她就存在了,許多萬年前她就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被當作頑石,玉石,棋子。

不過是她漫長的記憶中的一小小段。

“神孤小使,還不到本上神身邊來,這些個七界使者,各個都是有本事的,你得時時跟在我身邊才行~”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神孤。

而不是小白,當初他因著簡便,覺著她的原身是白棋就叫了她數年的小白。

彷彿是作為交換似的,他傲然說到自己的原身——玄冥,然後正經的道了聲:“今後你也可以叫我玄冥。”

又彷彿不在意般低喃道:“如今也沒有多少人還這樣叫我了。”

......

屏翳沒有想到經過這一次無心的查探。

這八方孤門,背後裡竟封存著強大而又暴虐的氣息。

於是真正的滅族之戰從此便開展開來,以至於八界自此一戰後,再無神族。

因為神力枯竭了。

蒼茫的無邊血雲密佈,那股恐怖的氣息在整個八方孤門之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