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一對三時,開始還能勉強相抗,後來就漸漸落了下風。

而當林青出現的一剎那,於亦辰拔腿就是跑,壓根就沒有看林青一眼。

倒不是他多麼絕情,主要是他的爹爹從小就跟他說過了。

像他這種人,一般歸類於弱小,且只能拖後腿的人群。

而這種人,遇見這種事情,一般只有一個處理方法,那就是——拔腿就跑。

跑得越快越好。

這樣最安全,也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林青也非常欣賞自家小公子這知趣的性子,但此時並不是他感嘆的時候。

因為他發現除了這三個黑衣人之外,還有另一個去追小公子了。

而這些人的打法又類似於,膠著粘。

他根本就脫不了身,只能在這邊乾著急。

而那邊,於亦辰正跑得氣喘呼呼,剛準備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的時候。

他忽然感受到背後一股涼意,方才從那些陌生人身上聞到的味道,鋪面而來。

於亦辰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與死之間的邊界,還有那股帶著血腥的寒氣。

這一切都十分陌生。

在這一刻,他似乎一瞬間看見了很多事情。

如果他死了的話,爹孃該難過了......

後來的事情倒也簡單了,大抵也就是林青帶人查整件事情有關黑衣人的一切。

最後,於亦辰自然是救出來了,但人卻受了很重的傷,甚至到了現在清醒的時間都很少,更別提完全恢復了。

於絮大發雷霆,一是之間將自己所有勢力全部傾巢而出,但也只是查清了那幾個黑衣人隸屬恭王,其他的一概不知。

於亦辰在清醒的第一時間,不是喊疼,也沒有說委屈。

他只是很認真的向林青,說了聲:“我想見見爹爹和孃親。”

末了,他還頂著他那蒼白得幾乎像一張白紙的臉色,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林青:“可以麼?”

這樣一番請求,任誰都步伐拒絕,更何況是從如此軟糯的小人口中說出。

更何況人家這要求也不高啊,他只是想見自己爹孃而已。

親生的,又不是撿來的。

這下,林青便添油加醋的向於絮彙報了,但若是隻來爹,不來娘,那也還是白搭,對於於亦辰來說,他想要的從來都不只是爹爹,還有孃親,缺一不可。

於絮並沒有直接說明辰兒的傷,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但僅僅只是從他口中描述的來看,想來也不可能小了去,不然他於絮是決計不會來沈府找她的。

“我有一件事情問你。”蘇清忽然出聲。

“你想問什麼?”

“沈玉對關於我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這是蘇清一直好奇的一點,他沈玉叫她蘇清,可分明她的臉如今是她蘇文柔的才對。

“幾乎所有。”於絮的聲音沒有多少起伏,有些淡淡的。

“不可能於絮,我不覺著在這件事情上,你隱瞞我有什麼意義。”

只是一句話,蘇清便明白這人決計是在說謊。

她一直想要弄清楚這個,但是於絮不說,沈玉不說,她便一直不知道。

可很多事情,得讓她這個本人知道了,她才能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