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絮是在次日醒來的。

他看著靠在他旁邊牆正睡熟的女人,忽然間想起昨日的事情,頓時明白了什麼。

若不是昨日這位女子出手,恐怕他於絮早就已經魂歸天外了。

因著這轉頭的動作,他再次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忽然間,他發現了一件事。

他身上的傷都被簡單處理過了。

想著此處,他對這陌生的女子感激更深,想著如此睡定然不太舒服。

於絮打算將她換成更舒服的姿勢。

在他昨夜迷糊的記憶中,眼前這位女人的聲音,著實耳熟,跟他那多日不見的夫人相似,說來也奇怪,於絮發現,這人除了那張臉跟蘇清完全不一樣以外,其他的無論是身形,還是行為,都像極了她。

他記得昨天他還誤認這人就是蘇清了,尤其是她開口說話的瞬間。

在感受到蘇清的存在後,不知是累的,還是因為太過信任她,他當時直接就昏倒了。

但不管這人如何像蘇清,也決計不會是她,因為以蘇清現在那三腳貓功夫,是不可能打得過那兩個帶著面具的人的。

起碼以蘇清現在的能力來說,事實就是如此。

除非......

忽然的,於絮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他有些震驚於這想法的誇張,有些不可置信。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般,不會是的.....

於絮正想著,女人便醒來了。

她朦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有希望疑惑於現在的處境。

緩了一會後,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他,面上帶著關切。

“你怎麼樣,身體可還受得住?”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興許是因為沒睡好的原因。

她的眼睛還帶著一點點血絲。

“多謝姑娘昨日出手相救。”於絮沒有說什麼多餘的廢話,反而先是同女人道了聲謝。

“我在問你身體怎麼樣了,別跟我扯別的。”蘇清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一絲煩悶。

尤其是在於絮說出道謝的話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惱怒。

她在惱怒什麼呢,難道是在怪於絮沒有認出她來麼?可她的樣子完全變了,於絮就是應該認不出來她才對。

畢竟是她手下的人親自給她做的一張臉,該是認不出來的。

罷了,這會兒於絮是一位病人,她不應該讓自己有什麼情緒的,免得讓他徒增壓力。

“我的意思是,你別說話了,身體不好就好好躺著,關於怎麼出去,我來想辦法。”蘇清迅速接茬,在於絮說話前重新解釋了一番。

蘇清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心道:真是夠了,全是漏洞,這話解釋著解釋著,倒顯得更加那啥那啥了。

她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蘇清,你每次跟徐子川吵架的那種氣勢呢,怎麼如今說話連邏輯都不通了?

蘇清暗自反省,並裝模作樣的這邊摸一摸,那邊摸一摸,看起來就像是在很認真的找出去的路一樣。

但實則,這邊的東西她早就摸了個透了。

於絮從聽到蘇清的最後一句話後,倒是十分聽話的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看著這不停忙活的某人,越發覺著像他的夫人,越看越像,甚至連容貌都有幾分相似了起來。

特別是那雙眼睛和聲音。

完全跟蘇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其實你不用忙活的。”於絮忽然出聲。

啥?大哥,你啥意思。

蘇清頓時轉頭看向於絮,面上帶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