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有些疑惑於君顏至的表情,按道理來說,君山只是一個小勢力,就連大街上隨便結幫的小混混們的名聲,有些都比君山高。

君顏至不該知道這個的才對,難道君山在這半拉月裡,不僅沒有消亡,還擴張了?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蘇清一下子便把這個情況排除了,畢竟她瞭解她招的那些人的性子,一個個都懶得要死,整日裡就知道吃,怎麼可能在她不在的時候,有心思去擴招?

所以,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不可能看錯,君顏至的眼神明顯就是認識君山的。

“認識麼,嗯?”蘇清見君顏至半天不說話,便再次出了聲。

“你為何要提起這個名字。”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一臉擔憂的問著蘇清另一個問題。

蘇清看著君顏至擔憂的眼神,潛意思告訴她,她不能將自己是君山的人說出來。

可若是不說出來,她又如何將他招攬到君山裡。

不如聽聽君顏至會說些什麼,究竟是因為什麼,會讓他有這樣的表情。

不會,那幾個笨蛋為了錢,殺人放火了吧。

忽然的,蘇清腦子裡想到如此荒謬的想法,只是這想法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蘇清將心中的想法掩入心間,轉而之分認真的同君顏至道:

“之前,我曾在外面遊歷,遇見一個女子,她隨口提起的,說的有趣,我便在心中記下來了,如今我問你,也只是覺著我們之間得找一個輕鬆的話題,剛巧我可以將這件有趣的事情講於你聽。

怎麼,看你的神情是十分不對勁,難道這君山有什麼不妥之處,依那個姑娘所言,君山不過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勢力,有些街上混混組織的勢力,都比他們強呢。”

蘇清胡編瞎造起來,也是不遺餘力。

反正她是儘量圓回來,至於有沒有破綻,現在也不好評定,真正要看的是君顏至是否相信了。

“君山的事情,你以後就不要隨便說出來了,它並不是你能隨便拿出來放在臺面上的,很容易便會被捲進你不該捲入的東西里,不管阿水你聽到了什麼,記住關於君山的事情,你都要將它忘記,你什麼都不知道,明白麼。”

什麼意思?

君顏至這話說的,好像這君山是什麼邪門的勢力一樣,難道說他們幾個真的為了一口吃的,去殺人放火了?

不對,僅僅是殺人放火,應該是不會讓君顏至如此“小心”的。

這大半個月中,君山究竟遭遇了什麼?

“阿顏,你能借我點銀兩麼。”

蘇清這一聲,竟讓君顏至整個人呆滯了。

就像是蘇清一樣,君顏至也有他的小名,如今還喚他為阿顏的,除了阿水,一個一個全部都去了,興許在他身邊待著會有煞運吧。

因著這聲阿顏,君顏至竟然有些恍惚,他心中竟然有一瞬間覺著不真實。

他從來都不知道阿水的真名叫什麼,只是知曉她姓蘇,小名阿水,其他一概不知。

但她卻知曉他的名字,甚至也知曉他的身份。

在她消失的時間裡,他甚至連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一絲絲訊息也無。

“阿顏。能借我些銀兩麼。”蘇清再次問道。

實話實說,她真的被君顏至方才一番言論所震驚到了,原本她還想著專門去一趟她寫書的地方,將這些日子的稿費拿來補貼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