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如此回到。

這個君哲,看起來神仙似的,其實接觸久了,就會發現他除了會做那三件事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而且像是以前就過著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蘇清又得到了一件新做的袍子……這次竟比以往還要大,那袖子就要拖到地上了……簡直是忍無可忍。

“君哲,這衣服大了。”

“我也這麼跟老闆說的,他說孩子長得快,以後還能穿。”

孩子?她一個都有四歲孩子的人了,竟然有朝之日會被人稱作孩子!

——||你也不用買夠她穿五年的款式啊……蘇清淚……

“君哲,下回而可以不買這個款式麼?”

他挑眉望著蘇清。

“我是女的……”

他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懂,“然後呢?”

沒法溝通。

蘇清以為他只是裝糊塗……後來才發現,他壓根就對女人沒有概念。

蘇清從來都不知道君哲與人的差別在哪兒。

每月的十五,君哲都要會獨自去一個地方,回來後他都免不了一身疲倦,雪白的靴子上沾染了黃色的泥土以及一股濃濃化不開的香木味。

然後一整天都會待在宅子裡喝悶酒。

活脫脫一副思春的怨男形象。

可蘇清就喜歡看他喝,因為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會與凡人一樣,肆意放縱。

君哲,長得真得很俊美,

一盞燈,昏黃且泛著柔和的光,

君哲眼角下的硃砂痣紅似乎火,他睫毛長長,一片陰影遮住了眸,眉間極力掩藏憂愁,他就這麼斟酒自酌,舉手投足中數不盡的風流。

記得有人曾跟蘇清說過,眼下的痣,皆為淚痣,此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君哲的酒量不好。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醉後他的話才更多。

“世人不是有一句話麼,一醉解千愁。為何我卻千杯不醉。”

他搖搖晃晃的想指著蘇清,卻發現定位不對,於是揮了袖子,不做無謂的堅持,繼續捧著酒罈子往嘴裡灌去。

衣衫都溼透了。

他這還有臉稱自己不醉,蘇清呸。

蘇清拿筷子夾著一塊醃蘿蔔,拿饅頭包著,塞進嘴裡,掀著眼皮望了他一眼,反手叩指敲了一下桌子,“君哲,別這麼浪費酒,好容易才釀了這麼小半壇。”

得,

您喝。

蘇清搖搖頭,斜乜他一眼,大大咧咧的,一腳踏在長凳上,探著身子撩起袖子夾了一筷子大肉,狠咬一口饅頭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