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說,蘇清就奇怪了,為什麼這幾日一閤眼,就覺得身子裡有一股氣在亂闖亂撞……原來是內力哇。

發達了……

花了一個時辰,蘇清頂著一頭熱氣,走了出來。

君哲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笑了一下,朝蘇清招了招手。

輕飄飄的走了過去,站定,死命的甩著頭,

他一顫,濺了他一身。

“調皮,你是去泡澡還是洗頭的……都不知道把發擦乾,小心著涼。”

蘇清傻樂。

想著又添了五年內功,嘴都快笑抽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也不知道從哪兒抽來了一巾帛,蓋在蘇清頭上,便擦了起來,指間溫柔。

舒服……

舒服哇。

他手從袖子裡掏了一下,把一根涼物輕輕放在蘇清手中。

一根簪子?

它非木非玉,通體血紅,被精心雕琢得簡單卻不失雅緻,用手細細撫摸,一縷熟悉的香味便環繞在蘇清指尖,卻讓人想不起來。

“喜歡嗎?”

“嗯。”樣式挺古樸的,像是手工作的。

“它是什麼做的?”

蘇清這些年在鎮國公府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所以對一般的珍品寶物,還是有一定的鑑賞能力,但此物是什麼做的,她卻不知。

紅木?

不像……

竹子?

當她是白痴啊,更不可能。

怪了,好熟悉啊,這味兒一定在哪裡聞過。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吧,別瞎嗅。”

他從後面擁著蘇清,一把拉過蘇清的發,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繞著烏髮,兩三下便弄好了,從蘇清手裡抽走了簪子,遲疑了一下,輕問了一聲,“你在我這邊呆了也有一個月了,心中可有什麼惦念之人。”

蘇清突然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頭皮一痛,

摸了摸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頭髮都沒幹,他就給蘇清挽上了。

天氣又悶熱,這長髮半乾不溼的,會長蝨子的。

你!

次日。

一個女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君哲的身後,身材修長筆直,一身淡梅長袍更顯七分秀美,三分英氣,舉手投足優雅高貴,她遙遙的望著蘇清,笑得溫柔清澈。

她說,蘇清,我知道你。

她說,蘇清,我和君哲將與你一齊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