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馬上的風景過癮。

這邊的蘇清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此時的清豐縣,於絮卻正在為從那個陳伯伯拿來的的盒子發愁。

這盒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作的,無論他用什麼砍都打不開。

而且據說這個盒子還有一把失蹤的鑰匙。

可這句話在他親眼看過之後,就只覺著有些胡說八道了。

因為這盒子壓根就沒有一絲縫隙,更別說什麼鑰匙孔了。

整個盒子嚴絲合縫,根本就沒有一個孔。

什麼辦法都試過了,若不是母親看樣子是認識那個陳伯伯的。

他就要認為自己是碰到了什麼騙子了。

當於絮將手中的斧子筋疲力盡的朝那盒子打上最後一擊,卻依舊紋絲不動的時候。

他癱軟在地上,臉色十分不好。

算了,這個東西似乎一時半會打不開。

他近來還是不要再對這個東西白費功夫了。

當想明白這件事情後,於絮一腳把東西踢到一邊。

要說那東西也不重,卻怎麼也打不開。

這一點,著實讓於絮有些氣惱。

此時的蘇清已經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林子裡。

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發現這個地方是個盛產藥材的深林,名曰藥林。

地圖上還標識了,此間有一座破廟。

在上面尋了半天,似乎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

蘇清看了半天,似乎只有這個破廟可以落腳了,畢竟這天色已晚,加上這藥林太大,不是她想盡快出去就能出去的。

更何況這馬已經連續跑了很久了,該休息了。

既然已經決定去那破廟了,蘇清便下了馬,牽著馬兒朝那標記的地方走去。

一間廟。

一間破廟。

一間沒有香火沒人供奉的破廟。

廟裡光線昏昏沉沉的,四周殘破不堪,廟中間一墩大佛滿身灰塵,雖然破碎卻依然尊嚴。這個破廟是擋不住風雨的,卻仍有流離失所的人將它當作唯一的藏身場所。

廟裡沒有燃篝火,有些清冷。

幾個穿著破爛,乞丐模樣的人,摟抱著枯草蜷縮在一旁,身強力壯的已經把乾燥潮陽位置比較好的地方給佔了。

徐子川,用袖子擦了擦臉,啐了一口。

一邊朝四周望了一下,一邊解著褲腰帶,蹲在廟前的林裡,作勢上茅廁卻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在土裡刨著……

這個時辰這麼做,必須冒很大的風險,動作也要快精準且迅速。

長且舊的袍子穿在身上一點也不合身,徐子川知道現在這一身打扮很滑稽……這套灰青布袍子還是在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徐子川不知道自己究竟從何而來。

廟裡的老乞丐說,徐子川是被她娘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日子送來的,那是一個眼角有淚痣的女人,義父絕代,美得不似凡人。每當這個時候那又老又臭叫花子,就會睜著混濁的眼望著徐子川,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徐子川知道他又會說,你連你孃親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呸,

這個老乞丐,臨死了,都還這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