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事情可當真棘手極了。

“白鶴,你見過那份文書麼。”

“我是知道這份文書的,當初前知縣大人特意囑咐了這件事情,但我也只是知道而已,我的職責一般都只是維持治安,並沒有權利知曉那些文書放置的位置。”

儘管於絮知道肯定是這樣一個結果,但他還是期待了,也許他是知道文書放這那的,可惜現實是確實給了他一個難題。

“所以你也是不知道的對麼。”

“差不多,但準確的說,我只是不知道放哪,但對於這個文書的內容我還是記得的。”

“好的,我知曉了,你若是有事,可以去忙你的了,這邊我來處理。”

似乎是想起什麼,於絮忽然問道:“那每到傅主簿去遊玩的時候,他主簿的事情會交給誰來交接?”

“我,同樣的,若是我到了休沐日,傅主簿也會將我的事情招攬而去。”

“那也就是說,你做過主簿的事情?”

“當然,無論是傅主簿還是我,都對彼此都事情,多多少少一些瞭解。”

“那你知曉他放這些文書或者資料的地方麼。”於絮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這件事我也無法確認,因為我一般只是代任,簿書文書這種東西,是十分重要的,我是沒有許可權可以碰的,我所知曉的,只有一個上了鎖的屋子。”

“裡面放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檔案,不知道那裡會不會有大人想要的文書。”

“既然如此,那還請你幫我把鑰匙拿來,我進去找找,現在外面這些匠工已經來知縣府找公道來了,若是我不快些給他們個交代。”

“恐怕我這剛上任的知縣,在他們心中也沒了威信了。”

“大人不必將事情想得如此糟糕,事情總會解決的,我這就把鑰匙給大人你拿過來。”

“好,那便借你吉言。”

於絮找了個位置坐下,仔細回想這整件事情的原委,這種事情最不能拖,若是再拖下去,這整個清豐縣恐怕都要罵他這個新上任的知縣了,甚至可能還會猜測這筆錢,是被他知縣大人給私吞了。

這樣子,他可有嘴都說不清了。

很快,白鶴就將鑰匙遞給了於絮,雖說這屋子裡也可能沒有文書,但只要有可能,他還是要試一試的。

這件事必須得儘快處理。

“還請你帶路,帶我去那個你所說的屋子。”

“不用我帶路,那屋子就在裡面,那個上了鎖的屋子,你的往裡走,就能看到。”

於絮一下就明白了,原來白鶴所說的是那件小屋子,他曾經看過,他還以為那個地方是放雜物的,原來,竟然是傅雲南放資料檔案的地方。

那麼小,真的會有他要找的文書麼,於絮有些疑惑。

但秉持著什麼事情要嘗試一下,這樣才能得出結論的態度,於絮開啟了那道門。

裡面比他想象的要乾淨得多,他還以為會滿是灰塵,沒想到不僅一塵不染,那些卷宗,資料,文書都擺置得整整齊齊,還有很多牌子標誌著年份,甚至連月份都準確的寫著。

看來這個傅雲南,是一個精細的人,怪不得能坐上主簿的位置上。

他直接朝月份最接近現在的牌子,那邊尋找。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時辰。

在這個時辰中,於絮已經將接近現在月份的資料全部查了一遍,並沒有有關做石橋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