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還邊咯咯直笑,似是又想起什麼,又道:“不過娘額頭流血了,應該很痛的,孃親剛剛哭了。”

提到蘇清,於家眾人彷彿被按了暫停鍵,一時都沒了聲音。

看著額頭還在流血的蘇清,眾人都是無話,走在最後的老大夫看著眾人的面色,聰明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並不言語。

最後還是於家最小的女兒於亦暖小聲嘟囔道:“她怎麼會痛?要是痛的話就不會自己往上撞了。”

於亦竹扯扯妹妹的衣袖,雖然有外人在場不讓自己妹妹多說,但是眼中看向蘇清的神色還是在說:“妹妹說的對!”

蘇清聽到此話,面露尷尬,面色潮紅,似是不好意思,張口閉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站在一旁的於絮將蘇清的神態盡收眼底,眼中驚訝一閃而過。

不對呀,蘇清怎麼可能覺得尷尬,為了跟自己和離,蘇清什麼方法沒有試過,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都是小兒科,難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於絮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於張氏卻對老大夫說道:“大夫,還勞煩你幫忙看看。”

此時老大夫才慢慢上前,手指伏在蘇清的手腕上,號脈。

號脈結束,又看了看蘇清額頭的傷口,才對於家眾人道:“夫人額頭的傷口不深,皮外傷,敷寫傷藥就可,只是撞到頭部,近期夫人會有些頭疼,不過不用擔心,靜養幾天就可痊癒。”

說完留下傷藥,又寫了藥方,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向眾人告退。

等到老大夫退下,於張氏看著蘇清還在緩慢流血的額頭,對著於絮的說道:“你給她處理下傷口吧,辰哥兒我就先帶我屋裡了。”

於絮點頭。

於張氏就拉著辰哥兒的小手,招呼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出去了。

留下於絮和蘇清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頗顯尷尬。

蘇清自從前身與於絮和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於絮,只能從偶爾送飯的小廝口中得知於絮官運恆通,升官了云云。

所以蘇清印象中的於絮一直是和離時的樣貌,與現在一般無二。

於絮的相貌似於張氏的居多,面相柔和,書生氣質很濃,只是一雙劍眉,給於絮增添了一分硬氣,身子挺拔,如青松一般,是位俊逸的少年郎。

可能是人的心態變了,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一面。

蘇清再看現在的於絮,只覺得分外順眼,自己之前嫌棄於絮長的醜,配不上自己的想法是從哪裡來的?

於絮看著蘇清直直的盯著自己,似是神遊天外。

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拿起老大夫留下的傷藥,準備給蘇清處理傷口。

冰涼的清水刺激的傷口一陣陣疼痛襲來,拉回了蘇清的思緒,“嘶!”一聲輕呼聲傳出,於絮的手中動作一頓。

似是怕在弄疼蘇清一般,這次於絮的動作輕了很多。

只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蘇清垂下眼簾,這麼好的於絮為什麼自己之前看不到?看來看來自己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