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醒了沒多久,白傾月也醒了,白傾月正要詢問怎麼了,被楚念輕輕的捂住了嘴,白傾月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黑衣人剛靠近床位,楚唸的匕首穿了出去,殺了他個措手不及,但那人顯然是個高手,輕飄飄的躲過了匕首並迅速朝著楚念和白傾月攻擊。

空氣中水靈力暴漲,化作冰晶朝著楚念和白傾月飛射而來。

白傾月感受到空氣中震盪的恐怖靈力,似乎比她的實力還要高一籌,白傾月的火龍呼嘯而出。

加上初唸的火龍,將冰晶化的粉碎,冰晶碎裂之後,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白傾月和楚念從潮溼的被褥裡走了出來:“這黑衣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帝都唐雲的人,之前有交過手。”楚念面色凝重,這樣的高手想要潛入哪個州際,都跟逛後花園一樣。

只是如此一擊,自己的實力暴露無遺,恐怕唐雲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白傾月皺眉:“是不是我們在帝都做的事暴露了,唐雲來給一個警告。”

楚念點了點頭:“也有可能。”

楚念面色凝重,即便天還未亮,楚念便穿好了衣衫轉頭對白傾月道:“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我必須突破到上靈境。”

白傾月點頭:“你放心吧,雲州有我。”

楚念笑了笑從手鐲中拿出玉璽虎符等一切權利的象徵交給白傾月:“勞煩夫人。”

白傾月凝重接過:“與夫君同進退。”

楚念深深凝望著她一眼便消失在夜色。

白傾月守著頓時有些清涼的棲梧宮神情並沒有多少輕鬆,楚念這樣著急的提升修為,是擔心剛才的試探暴露了著急修為下降的事嗎?

黑衣人的修為想去哪個地方如逛後花園,出去更是簡單,沒多久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雲州回帝都覆命去了。

天一亮,白傾月就將秋鶴,趙清池,風離,凌文四人召集到楚王宮內。

白傾月神色凝重:“我雲州可能要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聯合攻擊,希望大家做好準備。”

凌文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白傾月將自己和楚念一同乾的事跟眾人簡單的說了說,還將夜裡黑衣人襲擊的事一同說了,眾人無不皺眉:“如此說,帝都曹後已經知道你們在帝都散播她謠言的事?”趙清池握緊了拳頭:“這個曹後也真是厲害,謠言已經飛滿天,卻依舊扞衛不了她的地位。”

倒是白傾月很是凝重的嘆了口氣:“不僅如此,黑衣人應該是和楚念交過手的人,他試探出楚唸的修為下降,急著回去覆命了。”

跟了楚念這麼久的人自然發現楚唸的修為下降,只是眾人都沒有問為什麼,今天白傾月直白的說出來,他們自然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知王上的修為為何……”

提到這個,白傾月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是因為我,具體如何我不方便說,但是我的責任。”

“王上去閉關了,在此期間的一切事務都由我全權代理。”白傾月站起來對著眾人道。

眾人均跪下:“遵命!”

“凌文,風離,雲州修路事宜一切暫停,邊防的事情交給你們兩個了,雲州易守難攻,我們要利用地勢,將我們的將士們傷亡降低到最小。”白傾月可以確定凌文沒有帶兵打仗過,但僅僅是守城的能力應該不在風離之下,無非是要理論和實踐相結合。

“聽聞邊城一直是由青峰將軍常年鎮守,清池你傳訊於他,告訴他邊城最近要嚴防死守,我不敢確定大規模的戰爭會不會引起獸潮。”白傾月不會拿百姓的生命安全做賭注。

“另外,雲州第三線留給你了。”白傾月朝著趙清池微微一笑。

趙清池作揖:“我與雲州共存亡!”

最後便是秋鶴,白傾月看向秋鶴:“秋將軍,當他們打我們第一拳的時候,便是我們征戰九州的開始,你同我是第一線!”

秋鶴微楞,他以為白傾月會坐鎮雲州,不曾想竟然要跟著他去第一線。

別說秋鶴了,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發愣,第一線意味著無盡傷亡。

“王后三思!恐怕王上在此也不會同意您去第一線!”秋鶴跪地作揖。

白傾月微微一笑:“不必擔憂,王上同我是一樣的心意。”

“我們不能將雲州作為戰場,而是要打出去,將別人的地方當做戰場。”

“若戰爭的傷亡無可避免,百姓的苦難無可避免,那我自私的只想保護我雲州的子民。”

眾人面色都是凝重,白傾月對眾人道:“今日諸位該宴請眾將士,還有回家好好團員,明日開始整軍,今入備戰狀態,秋鶴將軍,我隨你一同去營地!”

眾人雖不捨白傾月就這樣的上戰場,但也無人敢質疑白傾月的決定。

“遵命!”幾人的聲音都是昂揚高亢的,每一次征戰對別人來說是一場土地的掠奪,領土的擴張,而對白傾月來說,看到的不過只是自相殘殺,受苦受難的除了前方將士們,剩下的便是最底層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