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悉悉索索的聲音將淺眠中的白傾月驚醒,白傾月捏著長劍,眯著眼往外看,黑霧迷濛。

是雲州士兵佈置的蠱蟲結界起了作用,眼前人影一閃,竟然是秋鶴,他擋在白傾月的前邊:“王后莫慌,是我們的蠱陣有人闖入。”

白傾月點頭:“你不用管我,去調配好你的人。”

秋鶴點頭:“王后保重。”

秋鶴消失在夜色中,白傾月則是留在營帳中,沒有給任何人添亂。

天還未亮,闖陣的人被抓住,是三個帝都的暗衛,都是死士,在抓住的那一瞬間便自盡了。

問是問不出任何的東西。

天矇矇亮的時候,帝都蘇凌兒發起了第一波攻擊,因為沒有城池也沒有城門,兩軍交戰死傷無數。

白傾月第一個衝進人群不在藏拙,自己所會的靈力技能通通衝擊而進。

上靈境的威力即便你各種技能的熟練度並不高,也不是中靈境可以比的。

白傾月以一人之力鬥戰數十人部落下風,很快帝都上靈境的人開始耐不住了。

其中有一人直接殺向了白傾月,白傾月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她了。

楚念細心指導的劍術在此時派上了用途,白傾月以絕對的優勢和靈力碾壓,斬殺了帝都的一位上靈境一階的高手。

白傾月自己也負了傷,但她渾然不覺,眼中只有殺氣。

普通計程車兵在她眼中如螻蟻一般,沒有人抵擋得住她的一劍之威。

也不知道這場大規模的廝殺持續了多久,直到對方鳴金收兵。

秋鶴並沒有讓自己的軍隊去追趕,這場小規模的戰爭不過是試探。

回到營帳後,秋鶴前來彙報戰績,白傾月正在看沙圖,神情平淡。

眼尖的秋鶴髮現白傾月的胳膊有受傷痕跡,瞳孔微微一收:“王后我去傳軍醫……”

白傾月擺擺手:“我自己就是醫生,一會你協助我綁繃帶就行。”

秋鶴握拳:“是!”

白傾月沒有脫鎧甲,只是卸下胳膊的護甲,露出猩紅一片。

秋鶴見一邊有熱水和毛巾,較忙拿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在手中:“王后,讓微臣給你擦血汙吧。”

白傾月也沒在意這些,伸出胳膊依舊看著沙圖:“若是晉州來援,風州這條路肯定不會走,他勢必是要走幽州這條路的,但幽州走起來一路平坦,我們的探子會隨時探聽到訊息彙報給我我們。”

毛巾碰在傷口上,白傾月微微皺眉沒有出聲。

秋鶴滿眼都是自責,白傾月從手鐲中拿出金瘡藥輕輕的撒了一圈,藥效非常好,白傾月不自覺的苦笑:“我不過是受點傷,算什麼,而有的人這輩子再也無法回家了。”

“即便我自己也殺了很多人,但並非我所願。”白傾月看向秋鶴:“你我之間在戰場上無需有什麼禮數,你就當我是你普通的兵,只要用的到我,只要可以保全大多數人,我做什麼都可以。”

“秋鶴你懂嗎?楚念和我是一般的心意,在軍營裡,你們是怎麼相處的,我們就怎麼相處。”

秋鶴點頭:“嗯。”

“今日試探,我當損失一百零三人,殺敵三千人,其中殺掉對方上靈境高手三名,我方上靈境高手無一人折損,可謂大獲全勝。”雖然是勝仗,但這對常年帶兵打仗的秋鶴來說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一場戰鬥。

白傾月點點頭,雲州士兵向來生猛她是知道的,但兇猛成這個樣子也真是少見,這相當於每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硬漢。

白傾月穿上護甲拿著配件:“受傷計程車兵集中在一起,我給他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