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張了張嘴道:“洛書書,我是男子,收養你多有不便,你以後便跟著白王姬留在白王宮吧,以後若有機會再見,也不必叫我主人,喊我一聲凌文便可。”

洛書書一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白傾雲和白傾月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出了凌文的內殿。

洛書書一步三回頭,眼裡含著淚水,看樣子很是難過。

白傾月和白傾雲互相嘆了口氣,將小姑娘帶到宮殿,洛書書乖的像個小鵪鶉,就乾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不敢抬頭看白傾雲和白傾月。

白傾月微微無奈:“別怕,我們都不是壞人,以後你就留在白王宮吧。”

白傾雲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洛書書:“你以後就做我的侍女吧,自然不會虧待你。”

洛書書又跪下磕頭:“謝謝王姬。”

白傾雲讓她去裡間的屋子睡,還讓人特意點了金絲炭怕這晚上太冷太潮。

白傾雲和楚念在青州又呆了五日,白傾月擔心雲州的事務過於繁忙,只能提出要離開回雲州。

沒想到白傾雲第一個不樂意了,拉著白傾月的胳膊很是委屈:“這才回來幾天就要走,我不讓你走。”

白王的毒解了,但恢復還需要一些時日,此時已經不需要白傾月日日針灸了。

楚念依舊和平日一般,神色平常。

白王妃見她堅決,也不能再留,只是有些傷感道:“孩子,多回家看看,閒暇時候一定多找我們聊一聊。”

白王妃塞給她的是傳訊珠,也是為了方便白傾月找他們。

白傾月很是感動,撓了撓頭:“好,忙完了,我一定回來。”

臨走的時候,白王妃又命人將一些曬乾好儲存的海產品給他們打包好。

凌文跟在白傾月和楚唸的身後,一眼就看見站在白傾雲身邊的小孩。

有些尷尬的一笑。

誰知洛書書突然就跑過來,一把抱住凌文的大腿:“主人為什麼不要我了?我要跟你去雲州……”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凌文有些不忍,將洛書書扶起:“你跟著我終歸是不方便,我一流浪的人,什麼保障也給不了你。”

洛書書眼圈通紅,卻沒有掉下眼淚,或許在她乞討的生涯中眼淚早就流乾了。

“我不會給主人添任何麻煩的,真的不會,洗衣做飯收拾屋子下地幹活我都會的,主人不能扔下我。”洛書書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可依舊沒有眼淚掉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僵持許久。

凌文終究是心軟了道:“跟著我可以,以後喊我一聲師父。”

洛書書連忙磕頭:“師父!”

白傾月卻倒吸一口冷氣,突然想起某江,師父師尊貌似都是高危行業……

凌文這人確實挺古怪的,小小年紀對打造銀飾品那般的熟練,身為老凌王的私生子卻跑來雲州獨自生活。

去他的店鋪能看出他賣東西都很佛系,你愛買不買,我不伺候你,你也別煩我。

似乎是一種非常寡淡又怕麻煩的人。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傾雲也是無可奈何的,只能將洛書書放走。

就這樣,洛書書拜了凌文為師,跟著大家踏上了回雲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