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就不是張罘所在意的了,他只負責對付怪獸。

只是,現在也沒有怪獸。回到guys分部的張罘脫掉工作服,騎著摩托駛出分部。

正午的陽光火辣地照耀下來,將摩托車身也照得火熱。

夏末仍舊,只是已經不再能聽聞蟬鳴。要聽,也只能等到下一個盛夏。

張罘在東京的接頭停下摩托,將其停放。最近,guys分部的工作餐就沒有變過。

就像是毫無變化的日常,寡淡如水。

也因此,張罘打算在這裡找個餐館換換口味,他走在街道上,一旁商鋪的玻璃被擦拭得亮堂。

玻璃映照著匆匆的路人,而路人的眼裡映照著前方。

即便是大都市東京,也不乏追夢的人。張罘才走了幾步,就聽見餘音繚繞,在一個地鐵站的出口。

一個男孩抱著吉他,彈著情深不壽的曲調。琴絃捲縮又延展,一如曲調此起彼伏。

動聽的音樂把張罘聽餓了,他走進一家蛋糕店,點了一份紅絲絨蛋糕。

蛋糕是放在杯子裡的,整體披著一層紅衣,而蛋糕本身像三明治一樣層次分明,其上有奶油芝士塑成的花朵。

這款重油蛋糕甜中帶苦,張罘吃過後,又買了幾份,準備下班後帶回去給某個龍吃。

他提著包裝好的紙袋走出蛋糕店,外面已經不見彈吉他的男孩,只餘下人群沿著地鐵的階梯上上下下。

不過,東京的街頭一直都是如此,也沒什麼新鮮的。張罘回到摩托車停靠的地方,那是個稍微偏僻的角落。

摩托車旁有棵綠樹,稍微帶給周圍些許陰涼。而樹木影子的延伸處,是個小巷,小巷裡放著幾個垃圾桶。

垃圾被分門別類地放置,張罘被那裡吸引,走了過去。

吸引張罘的不是垃圾,而是幾聲動物的叫聲。他沿著聲音的方向前進,那裡放著一個紙箱。

紙箱是紙箱色的,裡面有隻長著翅膀的外星生物,那隻生物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樣子。

大概是被拋棄了。

“。。。”

“。。。”

一人一物對視了一下,張罘蹲下身,他不是同情心氾濫,只是想起自己。

初來這個島嶼的時候,儘管有著奧的力量,卻既沒有工作,也沒有錢。

就像是被人丟棄的空啤酒罐,無人注意,也無人掛懷。

現在,面前的這隻動物似乎也是如此,張罘拆開蛋糕的包裝:“想吃這個。”

對方自然沒有回答,只是撲打著翅膀飛落張罘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