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北的朋友要來?”卿卿驚訝的問道。

傅瑾南點頭:“是啊,你可別小瞧了我,當初我從西北離開的時候,他們可捨不得我了,差點不放我走呢!”

卿卿酸酸道:“那你怎麼不乾脆留在那啊?”

傅瑾南嘿嘿一笑,調皮的靠近卿卿:“這不是這邊還有我最喜歡的小師妹嗎?你不在我身邊,我哪裡能待得下啊。”

卿卿臉紅:“少貧嘴。他們這次是來?”

傅瑾南:“這不是聽說上京春花節出名,我那些朋友都是些大老粗,還沒有媳婦呢,這不就想來看看。”

卿卿點頭:“也好,那我們要不要準備點什麼?畢竟人家還照顧你這麼久。”

傅瑾南:“不用,他們都是些粗人,你越是細緻的對待反倒不舒服了,總之你怎麼舒服就怎麼來就好了。”

看著卿卿還是有些想要操心的樣子,傅瑾南忍不住心情好的調侃:“小師妹,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卿卿問道。

傅瑾南笑眯了眼:“就像是管家娘子啊?丈夫好友要來登門拜訪,娘子自然要操心招待啊?”

卿卿臉徹底紅了:“你怎麼總是說話不著邊際啊!我才懶得管你!”

見卿卿害羞跑開,傅瑾南理所應當道:“害羞也是如此,總有一天我會把這變成事實!”

今日隱山堂熱鬧非凡,因為來了客人,十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面龐黝黑,看著像是外鄉人。

傅瑾南:“若早說你們今日便到了,我便去城門處迎了。”

卿卿也跟著傅瑾南趕到隱山堂門口,那幾人正在將馬匹交給隱山堂的師弟們牽去。

早就知道這些人是他在有力期間,西北結識的好友,所以在看向這些人的時候眼裡忍不住充滿了好奇,就好像她也對傅瑾南離開的這幾年的經歷一樣好奇。

其中一位漢子:“也是臨時改的道,兄弟幾個說想看看甘城的風景......咦?這是哪來的小姑娘?”

卿卿朝著幾個人一福身:“諸位萬福。”

那漢子上下打量了卿卿一番,突然開口:“耶?怎麼看著還有些眼熟?”

後面牽馬跟著的幾個大漢,聞言一起轉頭看向卿卿,審視之後,面露疑惑之情:“確實瞧著眼熟啊?”

“你們這麼一說,是有點哈。”

傅瑾南撓撓頭,趕緊將他們往裡面推:“不眼熟不眼熟!來了半天,還在門口說話算怎麼回事!咱們快進去吧,對,趕緊進去。”

那幾人卻還在盯著卿卿冥思苦想,卿卿被看的一陣莫名。

這群大漢中突然有人開口:“是畫像上那個?”

其他幾個人一聽也紛紛開口:“我瞧著像是木雕上的那個!”

“唉!你們這麼一說,倒是都像哈,也像那個泥人!”

不知道是西北民風豪放,還是單這幾個人嗓門大,就連悄悄話也說的豪放不羈,只是這話聽著讓人摸不著頭腦。

“畫像?木雕?泥人??”卿卿十分疑惑的問道。

莫不是傅瑾南在西北的兩年裡,畫像裡畫了一個姑娘,還用木頭雕了一個姑娘,還拿泥巴捏了一個姑娘?!還各個都與我相像?!

傅瑾南明顯有些心虛,打著哈哈:“啊?哈哈哈......別管他們,他們胡說八道呢!”

照著傅瑾南平日裡那個坦蕩蕩的性格來說,像這樣越是掩飾,卿卿便越是好奇。

於是忍不住拉扯他的衣袖,小聲詢問:“十六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這都是哪裡來的妹妹?”

“畫像,木雕,泥人,還各式各樣的呢!”

見卿卿如此,那幾個西北來的大兄弟,瞧著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跟著一起起鬨道:“對呀,你倒是說說看,這些都是哪來的姑娘?”

見狀,傅瑾南扶額,一抹紅暈慢慢的浮上側臉,聽到卿卿的問話,他郝然垂眸,一臉無奈:“畫像是她,木偶是她,泥塑也是她。我心裡,除了她,從來沒有別人。”

說完便轉身背對著卿卿,倒是引得眾人一笑。

唯有卿卿的心裡,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點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卿卿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你方才早說嘛......吞吞吐吐的,難免讓人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