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面對傅瑾南的句句情深,心頭越發凌亂,甚至不敢對上傅瑾南的眼神,甚至覺得挨著他坐著都有些如坐針氈,趕緊起身往前走幾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四處亂看。

石桌上的燈籠散發著光暈,傅瑾南看著卿卿“逃跑”的小動作突然低低笑了一下,神色動人。

“算了......早晚,都會知道的。”意有所指的話讓我心跳快了幾拍。

扶疏的花木,在月下隨風卿卿搖曳,氣氛曖昧,我不敢再問,只別開臉離他更遠。

“不是在說華鋒道在,怎麼講到這個啦!”

傅瑾南:“這不是你問的嘛!”

好在傅瑾南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起身從懷裡掏出了什麼,輕拍了拍卿卿的肩膀。

卿卿剛轉過來半分,便看見躺在傅瑾南手心裡的小圓盒子,上面雕刻的牡丹花栩栩如生。

“是牡丹紅的口脂?!!你從哪找到的!這個很難買的!”卿卿興奮的將口脂拿在手中看。

傅瑾南笑著說道:“上次我不是弄丟了你的,自然要賠給你一個新的呀,小師妹,我來給你塗吧!”

卿卿抬頭說道:“這都快要休息了還塗什麼口脂啊,再說了,你會塗嗎?”

傅瑾南挑眉:“別瞧不起人,我什麼不會呀!”早就私下不知道拿稻草人練習過多少次了,畫眉還是口脂樣樣都行,要不是孫興權不配合,沒準連發髻他都學會了。

卿卿將口脂又放在傅瑾南手心,閉上眼等著。

傅瑾南用無名指蘸取一點點口脂,回頭對上卿卿的臉蛋,嬌嫩的唇就在眼前,傅瑾南卻覺得熱氣蒸騰。

心口有一股火在搗亂,明明山頂的微風還挺涼爽,可他卻是額間出了汗,一個口脂竟是磨蹭了半天。

就在快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滾燙的指尖觸碰到卿卿的唇,讓她失了言語。

曖昧的氣息在二人周圍逐漸升溫,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傅瑾南有些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了。”

卿卿睜開眼正對上傅瑾南臉紅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觸碰唇角:“好看嗎?”

傅瑾南有些失神:“......好看。”

卿卿:“有多好看?”

傅瑾南:“讓人想嚐嚐......”

孫興權出來方便,卻沒想到看到小師妹和少主一前一後的從後山回來,剛要上去打招呼,就見兩人皆像是喝多了酒一般,臉色紅紅,不知道幹了什麼。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上去討人嫌了,不然容易被少主揍。

因為門派考核近在眼前,而且這次考核聲勢浩大,不僅僅是隱山堂的人在,還有其他門派打著來見識的名號要來參觀呢。

所以傅瑾南被緊急chou調去盯著這次參賽的弟子們,丟人也不能丟在外人面前,而招待其他門派還有吃穿住行的問題就落在了卿卿的頭上。

最近這幾天傅瑾南都沒看到小師妹的身影,也不知道這些事務是有多忙,把人都給忙沒了。

“手抬高,劍尖直指咽喉處,出手要快!”今天有事來練武場盯著小蘿蔔頭們練功的一天。

沒有小師妹陪著的傅瑾南就像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爆炸的炸藥包,語氣不耐煩,脾氣也不好,看誰都不太順眼。

孫興權暗自為這一批的師弟們默哀,誰讓他們運氣這麼不好,偏偏趕上少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呢。

傅瑾南走到孫興權身邊,抱怨:“他們怎麼學的那麼慢啊?這套刀法,要學那麼久的嗎?”

小蘿蔔頭們一個個只到他大腿根處,認真是認真,可未免太笨了些。

孫興權:“這套刀法,正常也需要一個月才能學完,他們也不算慢了。少主你當初學了多久?”

傅瑾南:“......三天。”

孫興權被噎了一下,然後問道:“那師妹呢?”

傅瑾南:“她到現在也不會......”

孫興權迷茫:“為什麼?”師妹看著不像是那麼笨的人啊?

傅瑾南十分自豪且理所應當道:“我慣的。有我在她不需要學這些,磨傷了手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