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佩服都不行了,以前若是皇上震怒,提一句麗妃娘娘也許還有點用,但現在只要皇上震怒,別的不說,一提玉美人,下一秒皇上就要擺駕絳雪軒,然後出來便什麼事都沒了,神奇的很。

隨著燭火熄滅,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傅瑾南此刻卻端坐在書桌前,半點要歇息的意思都沒有。

門口鄧福躡手躡腳的離開後,傅瑾南才開口:“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閒散王便出現在傅瑾南面前,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莫說軍隊,就連宮中暗衛都不易察覺,外人皆稱閒散王除了經歷與傅瑾南相似外,還有一點能讓皇上容得下的便是閒散王一點都不愧於給他的這個稱號,整個人閒散的不像樣子,史書不通,手無縛雞之力。

但卻無人能想象到,閒散王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是不逞多讓,不然還怎麼與傅瑾南“內外聯合”呢?

“讓你調查的事查清楚了?”傅瑾南一隻手撐著頭問道。

閒散王一個白眼過去:“大哥,你當我真的是千里眼順風耳不成?這皇宮和邊關可是遠隔千里呢,別說是急報都要快馬加鞭幾天,更何況你這是要調查個人呢!”

傅瑾南皺眉:“既然沒有結果,那你來幹什麼?”

閒散王:“您這話說的可真是沒打算給我留條命啊,就算是頭驢也要休息的吧。我已經吩咐了心腹去尋那人,不過那人究竟什麼來頭,值得皇兄這麼關心?”

傅瑾南:“你不需要知道。”

閒散王撇了撇嘴,眼珠一轉,嘿嘿一笑:“皇兄不想讓我知道也行,畢竟是軍機大事,但不是軍機大事的話,皇兄是不是該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

傅瑾南皺眉看向閒散王,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閒散王一點也不怕傅瑾南的皇權,賤兮兮的上前坐到一邊:“最近這宮裡可早就傳遍了,說絳雪軒的玉美人有大能耐呢!”

傅瑾南想到那個笨笨的小姑娘,做個女紅都能將綢緞扯破,哪有什麼大能耐。

“胡言亂語。”

閒散王卻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不不不,這可不是胡言亂語,沒有依據的事她們敢亂說嗎?”

傅瑾南:“什麼依據?”

閒散王:“哎呀,她們說玉美人定是會什麼法術,不僅讓皇后娘娘護著,皇上都日日離不開她呢!”

傅瑾南皺眉看向閒散王,尤其是聽著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更是彆扭:“你到底想說什麼?”

閒散王:“皇兄,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別再瞞著我了,您不是從來都不近女色?別說相處了,就連碰一下女人都會覺得頭痛不已嗎?現下倒是日日賴在人家宮裡不走,還和人家小姑娘搶飯吃?”

傅瑾南:“怎麼就搶飯吃了?難道朕堂堂一屆天子偌大的後宮竟是連個美人都養活不起?!”

閒散王:“別轉移話題,你的病好了?”後一句帶著些許試探。

傅瑾南也收了玩笑語氣,正經道:“不,我只是單純對她沒有反應......”

閒散王驚訝開口:“不會吧!難道神醫真的沒騙我們?我還以為他當初就是糊弄我們的呢!怎麼可能對別的女人有反應,唯獨對一個人沒反應呢!”

傅瑾南:“朕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當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頭的煩悶確實消散不少,那時候還以為是錯覺,可是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試探,可以肯定,我的症狀在她面前完全不起作用,甚至每次心煩意亂,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只要她在身邊,就會舒緩不少。”

閒散王繼續震驚:“真有這麼神奇?!”

傅瑾南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這段時間每日都去絳雪軒,一去就是一下午!”

傅瑾南的病症平日裡就市場發作,但是還能抑制,可一旦遇到什麼棘手亦或是身體勞累的時候,病症便抑制不住,例如國家大事,邊關戰事,都會讓他勞心費神,從前都是發作於他人身上。

如今有了卿卿,就像是他的滅火器一樣,只要一見到她,與她相處,便不自覺的熄火了。

傅瑾南這病閒散王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初傅瑾南決定顛覆先帝的時候,要不是有宮內的閒散王裡應外合,當年的戰役也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