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鳳長悅,閉上眼睛,唇色有些蒼白。

東方寒浠聽到軒轅夜的那些話,倒是並不吃驚,畢竟他早就見識過了的。

但是對鳳長悅的身份,他卻是難免有些意外。

他下意識的看向東方雲楓,當看到他有些愣怔而頹喪的神色的時候,面上無波,心中卻是冷笑,眼角甚至劃過一抹痛快的光。

果然,每個人欠下的債的,最後都是要還的。

他痴心等待那麼多年,將其他的都放在腦後,甚至從來不多看一眼,甚至對待他和蘭夕,也始終是那樣一副冷淡的神色。

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不喜歡他,一開始還會難過,後來無意間的一次,終於得知,原來他不是不愛他們,而是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因為他的眼裡,心裡,早已經被另一個人霸佔。

而那個人,早就死了!

他覺得可笑。

他們比不過死人,而他自己,也沒什麼興趣去和一個死人比。

當年為了那個人,他甚至和千族鬧僵了關係,幾乎二十年時間再也沒有踏上千族的地盤,也從未有過和他們的往來。

沒想到,終於來了一次,卻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東方寒浠眼角越發冷淡,心中覺得可笑又荒唐。

他居然認錯了人!

天下還有比自以為深情卻連人都能認錯更讓人心灰意冷的嗎?

這當頭棒喝,真是痛快。

東方蘭夕在旁邊則是早已經傻了眼。

一眨眼,初姐姐就被人打下祭壇,而且似乎連這聖女的位置都無法保全了,而那個鳳墨,一轉眼竟然成了軒轅夜的王妃!

他的王妃!

她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怨毒:怪不得當初,他們對她下了那樣的毒手,原來是因為這女人!若不是她在一旁挑唆,當時的軒轅夜怎麼可能會出手?最後讓她落了這樣的下場!

她不甘!

看到東方寒浠臉上的神情,她手指攪動在一起,想要讓哥哥幫忙,但是也知道,現在的他們,想要動那個女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軒轅夜就在她身邊,並且十指緊扣!

她想起方才軒轅夜說那句話的時候,神情專注,不可違逆,無比尊貴!然而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眼底依然是一片溫柔!

那是所有人都沒有享受過的東西!

軒轅夜對她出手,差點將她折磨致死,她心裡卻無法對他產生怨恨,現在更是將所有的恨意都加到了鳳長悅的身上!

若不是她,他怎麼可能那樣做!

東方寒浠轉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冷。

“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想法。她不是你可以動的。”

東方蘭夕下意識要反駁,剛抬頭看到他的表情,話都堵在了喉嚨裡,悶悶的應了一聲。

反正,遲早會有辦法!

東方寒浠看了東方雲楓一眼,再看看場中,只覺得他可笑又可憐。

而此時的千青霖,也終於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