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儒家初代聖人(第2/2頁)

此時此刻，正式從老人手中接過了儒家聖人的衣缽，成為儒家二代聖人！

葉林眼中光芒漸斂，周身紫氣漸消。

當他從地上站起來後，整個人熒光流轉，浩然自若。

儒家初代聖人捋了捋鬍鬚，頗為滿意地笑道，“孺子可教也。”

下一秒，他卻收斂笑容，主動出擊了。

儒家初聖自現身起，無論是境界還是實力都穩穩地壓成神的葉林一頭，但都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防守模樣。

這一次，葉林成了儒聖二代目，他卻破天荒地變被動為主動，十指交錯握成一拳，重重轟去。

“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老人語氣淡然，拳指之處卻出現了一道粗如殿柱的雪白光柱，將整個夜空都照得一片雪亮，連半息時間都不到就衝到了葉林跟前。

葉林臉上處變不驚，雙手合十後一指點去。

聖人指路。

指尖流光溢彩，風雷大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葉林這還以顏色的一指，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兩者相撞，悶雷陣陣，恰如山羊過獨木橋，唯有抵頭相爭。

不退！

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神仙打架，動靜不可謂不小，但是整座京都已化作人間煉獄，無人顧及此處的熱鬧。

城裡是火海，死路一條。城外百萬大軍築了景觀，昏睡不醒。

真正能目睹這一戰的，也就只有仙妙妙、芊月公主和目盲女琴師了。

但是她們都沒有達到可以近前觀戰的能耐，摻和不進去，唯有遠遠望著兩束白光撞來撞去，雷聲滾滾，城牆已毀去七八。

本來是不分勝負的一次對撞，儒家初聖站在原地，卻突然做了一個收手的動作，然後一手託書，一手蘸了蘸口水，做出一個翻書的動作後，搖頭晃腦道，“讀書正到酣時，千秋興亡可一頁翻過了。”

“不！”

葉林慌忙撤指，卻仍有一道熒光從他那邊驟然飛至老人的身前，穿過他的身軀後，以流星姿態劃破天際。

儒家初聖的胸前出現了一個大洞，可觀背後日月星辰。

老人不以為意，因為這一指是他自己求來的。

他依舊站在碎石之上，笑眯眯地，大袖飄動，有仙人乘鶴西去之勢。

“噓——”

儒家初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身形隨風消散，有呢喃之音自風中傳來，“讓我再看一眼這人間。”

葉林望著老人消散的地方，眼中淚光閃爍。

一個蘿蔔一個坑，他既成儒聖，人世間就不能再有另外一個儒聖。

老人的氣數已盡，他提拔葉林繼承自己的衣缽後，又做了最後一次試探，放心離去。

一千年書生意氣，盡散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