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秀搖搖頭,捂住了雙眼不忍去看。

月島姬怒氣衝衝的還想上去補兩腳,可惜被羽生秀拉住了。

“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

羽生秀看向白澤悠一和牧瀨乃里。

“已經沒什麼事了。”

白澤悠一和牧瀨乃里在北白川千石和月島姬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傢伙誰啊?好沒有禮貌!”

古明神惠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荒川總木。

“他叫荒川總木,是和我一屆的弓道部的成員,本來是接替上一屆前輩們的弓道部準王牌射手,只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他被趕出了弓道部。”看著捂著臉掙扎站起來的荒川總木,白澤悠一解釋道。

“準王牌?被趕出弓道部?”

羽生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能在弓道部被稱作“王牌射手”的,那無一例外都是精通弓道,將來勢必會入段,在弓道上探索前進的人。

在高中這個“不是針對誰,大家都是菜雞”的階段,能被成為“王牌”已經是極高的稱讚了。

這樣的人竟然會被逐出弓道部?

羽生秀看了一眼白澤悠一,這件事可能和白澤前輩對荒川總木的厭惡有關?

“嘶,真疼啊……你們這屆新生脾氣有夠暴躁的。”荒川總木揉了揉臉頰,倒吸一口涼氣。

熟練的從弓道場的小木櫃裡翻出醫藥箱,荒川總木旁若無人的給自己上藥包紮。

“弓道可不只是簡單的拉弓與射箭就行了,對周圍環境的把握,對自己心境的把握,甚至是對手情緒的把握都是至關重要的。”荒川總木背靠牆壁,抬眼譏諷的看向古明神惠,慢條斯理的說著:

“就你還想要拉弓?差的遠哦……”

“混蛋…給我閉嘴!”古明神惠這哈士奇的暴脾氣哪能受這氣?

“別了,再揍他就真成豬頭了。”羽生秀拉住了古明神惠,讓她冷靜下來。

“呵呵。”

荒川總木背靠牆壁坐在道場一邊,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彷彿之前被揍的不是他一樣。

北白川千石和月島姬兩人不約而同的蹙起眉,她們都不喜歡這個人。

羽生秀看了一眼荒川總木,忽然邁步走向荒川總木。

“哦?有何指教?”

荒川總木一臉無所謂的仰頭看著羽生秀。

羽生秀微微一笑,半蹲下來:“前輩,我能攔住她一次可攔不住她第二次,你要有事呢我勸你趕緊走……”

“那我要是沒事呢?”荒川總木眉頭一挑,覺得這屆弓道社的新人有點意思。

“你要是沒事呢?在這裡就安靜一些。你曾經是弓道部的準王牌,被趕出弓道部的時候不至於連弓道的規矩都忘了吧?”

羽生秀一隻手搭在了荒川總木的肩膀上,背對著陽光,雖是微笑,但臉上卻有無法驅散的陰影籠罩。

荒川總木勉強咧了咧嘴:這傢伙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凝視著眼前那如深海般的雙眸,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這傢伙的眼底有一絲藍色幽光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就是想作為弓道前輩指點一下新人而已,沒惡意的!”

荒川總木看著羽生秀背後被月島姬和北白川千石兩人抱住的古明神惠,又看了一眼對他滿臉嫌惡的白澤悠一和牧瀨乃里,最終還是舉手投降。

“很好。”

羽生秀起身,清秀俊雅的臉龐重新被光芒籠罩,壓在荒川總木心上的陰影伴隨著羽生秀的起身而緩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