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先生面色有些尷尬,陳物遠又問道:「還有,青山雲岡和紀先生不是被驅逐出境了嘛?怎麼又回來了?」

苟先生無奈:「國境線那麼長,有人幫忙,他們偷渡進來的。你也知道,每年不知道多少人偷渡到珠江去,其實我們的人已經抓到了一點線索。誰知道,他們會這麼快下手,還是對一個孩子

。」

苟先生也有些咬牙切齒,這個青山雲岡簡直是太過分了。

一開始就起了想要詐騙的心思,這被人抓住了,被趕走了。

居然還心懷怨恨。

合著,別人就一定要被你騙唄?

簡直是不知所謂。

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這兩人還高喊豁免權。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在哪個國家的領土上犯法,就要按照哪個國家的法律來判決。

何況這兩人還要破壞這招商會,這可是十分重要的一場招商會的。

他們兩人正談著,就有人來報:「那位蘇先生領著人,一家一家的上門去道謝了。還帶了不少的禮物,我瞧著,東西至少得值幾十塊錢呢。」

蘇何還在裡面放了一瓶酒。

清溪流泉這東西,外面是很緊缺的。

但蘇何每天都會釀造一部分的酒,累積下來,幾萬瓶都有了。

之所以不和一開始打算的那樣推廣,實在是這酒已經是奢侈品了。

這東西要是大量的放出來,價格絕對會受到衝擊的。

這酒的數量,也只會因為市場的加大,而稍微擴大一些數量。

但數量的擴大,一定不會趕上市場的擴大。

苟先生有些驚奇的問道:「是今天幫忙的所有人,都收到了?」

「是的,都收到了。而且看起來,東西都一樣。價值也是一樣的。」

對於這一點,陳物遠是能接受的。

他和蘇何接觸的久了,這些事情,蘇何確實做的出來。

苟先生卻是和蘇何接觸不久。

「這麼多的東西,一個人幾十塊。加起來,一百多人呢,這就是幾千塊了!」

他自己的工資,也不過是百多塊。

這已經是國內比較高的工資了,也只有那種資深的工人,本身職業等級比較高,加上工齡等,這些加在一起,才有這麼多錢。

苟先生不得不感慨:「這麼算下來,不得一個自身的工人,幾年的工資?」

可不就是幾年的工資麼?

人家這一送,就全部送出去了。

陳物遠倒是更能接受,說道:「嗯,這是他的性格。這小子啊,怎麼說呢,就是個恩怨分明的性格。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也會以牙還牙。」

說著,陳物遠把老蘇家的事情也說了一下。

「我不是想要抹黑他,只是人無完人,我就怕你們什麼時候聽到這些,會產生誤解。他之前就常說,父不慈,子奔他鄉。他那個父親吧,我也不太好說。總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苟先生也是感慨,不過也說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過這些都是他私人的事情。外人也沒有資格置喙。你放心,我們本來就沒資格管,就算是有,也不能為一些沒格局的人出頭。我們還能管這個?」

陳物遠道:「人們啊,總是下意識的站在弱勢的一方。以往,何牙子站在弱勢的一方,他還是個孩子。

但現在,他抓住了這一次的機遇,從一個個體戶開始,漸漸地就有了現在的產業。強弱之勢,已經異位。往後人們看到的,也只是他強大了之後,卻不肯拉扯家人的一面了。」

有時候,這些事情,沒有人在意。

但有時候,會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