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漆黑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直到靠近教堂附近的時候才猛地剎車。

尤其是前方的一輛悍馬,像是一柄利刃切割而來,汽車兩側掀起一人多高的水牆。

從黑色轎車裡鑽出一個個手持熱武器的風衣男人,他們神色冷峻的對周邊那些苟延殘喘的死侍開始進行清理。

這些人進攻有序,像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比士兵還要專業。

這些死侍外形猙獰且實力強大,就像是斬鬼傳裡的惡鬼,它們從地獄裡爬出來要為禍人間,尋常士兵在見到後估計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

可這些人卻手持各種熱武器精準的對著這些死侍的薄弱點進行射擊,如秋風掃落葉,剩餘的殘存死侍皆是被這些風衣男雷厲風行的徹底轟殺。

為首的一輛悍馬裡,一個身穿黑風衣的男人從主駕駛位走出來。

男人一把推開了趕上前來為他撐傘的成員,直奔秦夜等人而來。

“學弟。”

芬格爾微微一愣。

身旁的凱撒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來者赫然是執行局局長源稚生。

對方朝兩人快速的點了點頭,而後走向秦夜,準確來說是走向秦夜懷裡的繪梨衣。

秦夜冷冷的抬起頭,縱然是源稚生也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驚悸氣息迎面而來,他下意識的腳步一頓,苦笑著說:“秦夜君,繪梨衣沒事吧?”

“學弟,你們認識?”

看到源稚生一口道出了女孩名字,芬格爾有些意外的說。

“繪梨衣是我的妹妹。”

源稚生看著秦夜懷裡臉色蒼白的女孩,而後朝著對方輕聲呼喚,“繪梨衣,哥哥來了。”

在聽到源稚生的聲音後,原本昏睡的女孩竟然在這一刻幽幽睜開了眼。

她看到周圍荷槍實彈嚴陣以待的風衣男,又看向了遠處的男人,拿起身上的小本本給秦夜寫道:“秦夜哥哥,我哥哥來接我回家了。”

秦夜神色有些波動,沒想到繪梨衣的哥哥竟然是源稚生。

“繪梨衣交給我吧,回到家族她就能夠得到充分的治療。”源稚生說。

“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秦夜皺眉。

源稚生點了點頭,“繪梨衣擁有龍族血統,而且極為恐怖,所以家族一直把她安置在一個相對安靜封閉的環境裡生活,就是防止她受到外界的刺激,從而啟用體內的龍血。”

“不是吧學弟,我們在這裡被一波波死侍圍攻,甚至最後差點被你的妹妹像扔垃圾一樣抹殺掉,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絕對安全?”

接著芬格爾快速將他們在這裡的境遇說了一遍,不過在說到扔垃圾的時候,一旁的凱撒忍不住嘴角抽搐起來。

不過他意外的沒有反駁,好吧,他就是垃圾。

源稚生沉聲說道:“各位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這件事的背後勢力,那個帶著公卿面具的男人可能也只是這個勢力的核心人物之一。”

“繪梨衣做過腦橋分裂手術是麼?”秦夜突然說道。

看著女孩小腿上仍然沒有消退的龍鱗以及漆黑如蛛網般的靜脈血管,源稚生搖了搖頭,眉頭深深皺起。

繪梨衣的龍族血統能夠被神秘詭異的梆子聲控制,這還是他第一次得知。

“繪梨衣以前患有癲癇,所以做過這種手術。”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一個身穿黑色和服,外罩一件黑色羽織的老人從旁邊一輛邁巴赫的後排座位上走下來。

這輛頂級轎車並不是跟隨黑色的車隊而來,而是不久前才趕來到這裡。

隨著老人的出場,在場那些氣息蕭殺的風衣男皆是對其深深鞠躬。

“老爹。”

源稚生看向老人走來,同樣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