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額頭青筋湧動,他真的是快要受不了這個搜嘎大佐附體一樣的混蛋了。

轟——

悍馬啟動,引擎聲咆哮起來。

可還沒等悍馬撕裂雨幕揚長而去,不遠處陣陣劇烈而暴躁的剎車聲狂潮般的湧來。

一旁的高速公路上突然射來一道道刺眼的車燈,只見大片大片的警燈閃亮,警笛聲轟鳴四起,很快遠處不久前還非常安靜的高速公路上停滿了一輛輛警車。

凌厲而整齊劃一的鏗鏘聲響此起彼伏。

全副武裝的警察們以車門為盾,拉開槍栓持槍瞄準,沿著高速公路一線,燈光綿密的像是蛛網般從四面八方籠罩住了他們一行人。

“怎麼回事?”

芬格爾冒著瓢潑大雨,腦袋狗狗祟祟的探出天窗看到閃亮的警燈狂潮,一臉驚駭,“見鬼!我們剛下飛機,還沒過海關怎麼就驚動警擦了?”

“這裡不是成田機場,沒有海關這種東西,看看你們周圍就知道了。”源稚生說。

幾人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在警車熾白色的射燈下徹底看清周圍的環境,這裡竟然到處都是飛機的殘骸,破舊的機身堆疊在一起,彷彿是它們的墳場。

“這裡應該是當年日本神風突擊隊為了炸美國航母艦隊的臨時機場。”凱撒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的說:“這麼看來我們是偷渡進來的?”

源稚生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個紈絝子弟一眼,“學院希望這次任務全程保密,你們不能在海關留下任何記錄,所以就安排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降落了,而且當一陣子的偷渡客沒什麼,日本分部絕對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好傢伙,剛下飛機就被幾百條槍指著腦袋,你現在一本正經的跟我說,絕對會保證我們的安全,我信你個鬼啊!”芬格爾罵罵咧咧。

“日本的治安這麼嚴謹麼?就算是抓偷渡客也不需要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警察。”秦夜皺眉看向警車後面那些訓練有素的警察們。

“不,這顯然不是抓偷渡客。”凱撒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望遠鏡觀察,“這些人還帶了雷明頓700狙擊槍,這是日本警察常規裝備中最強火力了,抓偷渡客應該用不到這種強火力,除非偷渡船是武裝登陸艦。”

“黑色悍馬車上的人注意了,我們是神奈川縣警察,你們涉嫌暴力犯罪,現在立刻停車接受檢查!”

被喇叭放大的聲音突然凌厲的響徹起來,“你們只有十秒的時間走出車外,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吆西吆西,太君,我是大大的良民,你的,不要朝我開——”

芬格爾戰戰兢兢的從天窗外探出半個身子,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條白色浴巾裹在頭頂,雙手高舉,一副我是良民,我要投降的樣子。

可他還沒說完。

砰的一聲,警車後那隻凌厲喊話的喇叭突然被打爆,警告聲戛然而止,就像是一隻尖叫雞被人狠狠掐住脖子。

悍馬副駕駛的車窗外,櫻表情淡漠的收回伯萊塔。

“喂喂喂,妞啊,你這是襲警你知道嗎?”芬格爾從天窗上鑽了回來,心態有些崩潰的說。

源稚生平靜的看向櫻,他知道女孩這樣做絕不會無的放矢。

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平靜開口。

“昨夜凌晨,夜叉跟烏鴉踏平了橫濱市一家俄國人開的脫衣舞夜總會,那群人每月從俄國販幾十個女人來日本,名義上當義工,實則逼她們做妓女,不服從的女人就會被直接殺掉,家族接到投訴,夜叉跟烏鴉就去了,他們殺的興起,順手把那家店一起燒了。”

“就這麼簡單?”

源稚生側過頭看向最後排的夜叉與烏鴉。

夜叉支支吾吾起來,“老大,話說我真不知道那座被燒的房子是一座受法律保護的歷史古建築,而且這火還是烏鴉這傢伙讓我放的。”

烏鴉忍不住臉黑,“好傢伙,你當時不是玩的很起勁麼?再說我後來得知那是古建築後,不也第一時間趕去救火了麼?”

夜叉滿臉不屑的瞥了對方下體一眼,“如果脫掉褲子懟著火場滋一泡,就算是救火的話,那我覺得我夜叉一定比你的銀樣鑞槍頭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