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跟夜叉還沒處理好嗎?”源稚生看向身後不遠處。

“有點棘手,對方嘴很硬。”

櫻沉靜的說。

源稚生挑了挑眉,點燃一根柔和七星,而後踩著鹽鹼灘,走向不遠處。

身後的女孩默默撐傘跟隨。

……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暴雨裡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只見他們正在對一個穿著長袖藍色襯衫的男人持續性暴打,嘴裡還喊著各自動漫或是遊戲裡的招式臺詞。

可打了半天,對方只是慘嚎,真正有用的資訊完全沒有提及到。

“夜叉,乾脆給他打一個你最拿手的水手結好了。”

烏鴉站在滿是泥濘的地上活動了一下腳腕,剛剛那一腳他喘的過猛,有點小拉傷。

身材魁梧的夜叉也不僅氣喘吁吁,罵罵咧咧的道:

“那是水手結的問題嗎?別搞得我們跟只會虐待的變態似的,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把這傢伙嘴裡的秘密撬出來。”

說著,他解下脖子上的領帶,一臉興奮的就要給對方打水手結。

那種看著對方一點點窒息的驚恐表情,簡直讓他興奮到高潮迭起般渾身顫抖。

“夜叉,停手,讓他抬起頭來,至少能看見我。”

“哈伊!”

兩人看到來者,連忙變得恭敬,其中一個身穿鱷魚皮鞋的魁梧傢伙躬身應答。

然後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髮讓其仰起頭來。

暴雨傾瀉下來,很快對方一張泥濘不堪的臉龐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張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臉,驚懼又倔強。

源稚生蹲下身來俯視著對方的臉。

“犬山明一,雖然你是蛇岐八家犬山家的血脈,但你觸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那是禁忌的領域,這段時間你足足殘殺了二十多個無辜的人,從他們身上流出刺眼的血,還有彌留之際凝固下來的絕望。

你不要僥倖犬山家的人能夠給你求情,其實別說是你,就算是犬山賀犯了這種錯誤,我身為執行局局長也一樣會把他就地正法的。”

他一臉平靜的說。

可就是那種冰冷寒意卻彷彿直沁到了青年的骨髓裡,使得犬山明一狠狠打了個寒顫。

犬山明一知道這個青年是誰,被對方審判的失控混血種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源稚生一點點靠近對方,“只要你說出進化藥的源頭,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養老的地方,雖然你這輩子都無法離開那裡,但我保證能夠讓你衣食無憂的安穩生活下去。”

不得不說犬山明一心動了。

能夠活下去總比死了要強不是麼?他知道源稚生是看中了他的秘密,藉此能夠找到進化藥的源頭,而這正是他的價值。

只要他說出來,以男人的地位與身份,必然會信守承諾。

可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

一個陰冷如毒蛇般的冷笑聲幽幽出現在他的腦海,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身影,但那絕對是比眼前的男人還要猙獰,還要兇暴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