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發現不管是盲流子還是廢品站告訴他的價格,都比軋鋼廠賣給物資回收站的要低很多。

軋鋼廠作為大型國營工廠,他們對廢棄物料都有一套單獨的處理流程,每天都有物資回收站的用卡車來廠里拉。一是量大,二是沒有中間商,價格自然比外面不知道被剝了幾層皮的要高很多。

比如,廢鐵的話,軋鋼廠賣給物資回收站是一毛五一斤,而外面的廢品站最高才給一毛一斤。

弄清楚幾方的價格之後,何雨柱開始實行他那個大膽的想法。

不去撿破爛了,也不去走街串巷偷偷收廢品了,而是專門在廢品回收站附近截胡。

別的不要,只要值錢的有色金屬。

說幹就幹,何雨柱把麻袋裡的垃圾倒出來,再讓三大爺去商店買了一把秤。然後何雨柱騎著腳踏車帶著三大爺在各個廢品站附近轉悠,只要看到有人來賣廢品的,何雨柱和三大爺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截胡。

針對不同的年齡段人,何雨柱和三大爺也是分工明確,何雨柱負責對接年紀和他差不多的盲流子,三大爺的客戶群體則都是老年人。

一下午的功夫,他們就這樣收了半麻袋,裡面什麼寶貝玩意都有,破塑膠,鐵條,鐵鏈子,銅線,鋁板……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用高於廢品站一分兩分收來的,別看錢沒高多少,但這些人可是非常樂意賣給何雨柱。

廢品回收站那些人可不是開善堂的,一個個心黑著呢。只要是盲流子來賣,不給你壓一兩成分量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他們賣的廢品裡面,總能挑出一小堆他們這不收那不收的。這些東西盲流子又不能再揹回去,只能丟在那兒,最後都便宜了廢品回收站的人。

和客戶們約好明天再合作之後,何雨柱前面帶著三大爺後座託著五十多斤的廢品直奔軋鋼廠。

這個時候,軋鋼廠基本已經算是停工了,只有一兩個車間還幹著,他們負責加班趕急需的零件。食堂更不用說了,只留一個人,馬華和劉嵐兩個人一人兩天,輪流來,今天應該是馬華加班。

“站住!你們是幹嘛的?就往裡面進?”

整整折騰了一天,何雨柱臉上還帶著大口罩了,頭髮被風吹的不光比雞窩還亂,還幫他染成了土色。

別說工廠的門衛了,就算是熟人只要他不開口,站在面前人家也不敢認他。

“我!何雨柱,喊什麼喊?”

“呦,何主任,您這是?”

“別嚷嚷,高科長呢?幫我叫下他,就說我找他有事。”

說完,何雨柱推著車子直奔食堂。

到了後廚一看,馬華正躺在長條凳上睡覺呢,何雨柱一腳將他踹醒,道:“天都黑了還睡呢?昨天沒幹好事吧?”

“師傅,您怎麼來了?”

“你跟我來一下。”

然後把馬華帶到廚房外,讓他明天把這半麻袋廢品連同廚房裡的酒瓶廢紙一起讓物資回收站的拉走。

他剛才在心裡估算了一下,今天這一趟,除去他的本金外,還能賺十來塊錢。到時候,分給三大爺三塊錢,馬華一塊錢,他自己還能剩六七塊錢。

今天剛開始,還只幹了半天,以後跑熟了,賺的會更多。

其實,何雨柱也不希望賺太多,他把這些有色金屬全截胡了,不出三天廢品站的人就會知道,風險會很大。

明天,他打算再帶三大爺跑一天,後面就讓三大爺自己來。人嘛,畢竟總是要成長的。

把高民叫過來也是為了把他介紹給三大爺認識,以後都是三大爺自己跑了,三大爺又不是廠裡的人,總不能每天進廠都讓何雨柱來帶吧。

何雨柱從兜裡掏出三塊錢,讓馬華去買點酒和菜回來。

等馬華拎著酒和熟菜回來的時候,高民也到了。高民一聽何雨柱找他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披著衣服就來了。

因為上次秦淮茹的婆婆那事,他成了今年廠裡唯一留守的幹部,這些天,天天在保衛科宿舍睡覺,都快憋死了。

沒外人,四個人隨便找了一個板子把菜擺上去,圍一圈就喝起來了。

“老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院的鄰居,姓賈。”抿了一口白酒之後,何雨柱指著三大爺給高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