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面板白嫩如玉,不著胭脂水粉,天生麗質。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就是那種既憂愁,又明朗,還聰慧的氣質。

舉手投足之間,如行雲流水一般。

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秋水一樣平靜,偶爾之間,又透露出一種幾經沉浮的滄桑感。

這和她的年齡實在有些不相符。

她著了一身水綠色(古代的顏色)的長裙,看起來乾淨、舒服、清爽。

一頭青絲束起,頭上並未有金銀,唯有一支玉釵。

如同江南水鄉,畫中走出來的女子一般。

她懷中還抱著一支琵琶。

張晨頗有些意外,他不記得他有讓人安排女子進來吹拉彈唱?

這女子看到屋內的人,先是怔了怔,隨即禮貌性地說道:“抱歉,打擾一下,讓我在這裡待一會兒可否?”

“請坐。”

“謝謝這位公子。”

張晨注視著眼前這個人,臥槽,這小丫頭誰啊,長得這麼漂亮!

不多時,曹化淳回來了,他關上門,突然發現屋內多了一個……妹子?

心裡想著,皇爺果然眼光高啊,找了這麼漂亮的小妹子,要不咱把這屋內的所有人都交出去,讓皇爺自個兒在這裡快活?

桀桀桀!看我老曹多聰明!

“皇……公子,我去打聽了,說這是機密,不能透露,就老鴇一個人知道。”

想來也是如此,老鴇就是靠這麼暗地裡多方叫價,把價格抬起來,怎麼會公佈一個固定價呢?

“不說就算了,我回頭去問問他(惠王),到底給了多少錢。”

這種奢靡的風氣,實在該整頓整頓!

你皇帝老子把乾清宮的牌匾都換成了“實事求是”,你們這群兔崽子還天天在這裡一擲千金!

快活是吧,來啊!快活啊,朕手裡的刀早就飢渴難耐了!

曹化淳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女子,突然對王敬文說道:“王秀才,咱先出去,走走走!”

他拉著王敬文的衣袖就往外走,周圍幾個便衣錦衣衛也被曹化淳叫出去。

曹化淳:皇爺,奴婢只能幫您到這裡了,剩下的,咱啥也聽不見。

屋內很快只剩下皇帝和這個女子。

這女子也沒想到這群人忽然之間就都有事出去了。

她坐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公子,我……”

她正要開口,曹化淳又進來了,曹化淳笑道:“公子,我是來送點酒的,我都驗過了,沒問題。”

曹化淳笑得就像一個熱情的媒人一樣,他將酒放在桌上,然後對這女孩說道:“小姑娘別怕,我們家公子人好得很咧。”

然後屁顛屁顛出去了。

“公子,我就暫時避一避,如有打擾,實在抱歉。”

這時,外面隱約傳來聲音:“那個死丫頭去哪裡了!還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到人,待會惠王殿下發怒,你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如果沒有聽錯,那應該是老鴇的聲音。

張晨再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孩,女孩有些緊張得迴避他的眼神。

他可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