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看清楚老子穿的是飛魚服,手裡拿的是繡春刀!

崇禎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王志奎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走了出來。

當然,他一個六品經歷官,是不可能見過聖顏的,這種級別的官員都是吏部安排。

但他肯定是認得飛魚服的。

一看是錦衣衛來了,臉上的笑容連忙綻開了花。

“幾位大人,裡面請,裡面請。”

“你就是王經歷?”

崇禎走上前,錦衣衛搬了一把椅子,他坐下來。

“是,本官就是王經歷。”

王志奎瞟了一眼自己的管家,他不是去檢查田了嗎?

錦衣衛呵斥道:“大膽,天子在此,還不下跪!”

王志奎猛地一驚,頓時瞪大了眼睛,再一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周圍的錦衣衛,連忙跪下,把額頭貼在手背上,埋在長袖間,顫顫驚驚說道:“臣不知聖駕蒞臨,死罪!”

那管家一看,傻眼了,老者一看,也傻眼了,二人連忙跪下來。

崇禎淡淡說道:“不知者無罪。”

“陛下,一個多月前出城去召集潰散的邊軍,準備和韃子決一死……”

崇禎懶得聽他在這裡編故事,打斷了他:“朕問你一件事。”

“請陛下明示。”

“這個人是不是你的管家?”

崇禎指著那管家說道。

王志奎抬起頭看了一眼,連忙說道:“是。”

可能是太緊張,王志奎腦子裡一片空白。

“朕在城外田間遇到了他,他在那裡做什麼,你知道嗎?”

王志奎全身一顫,連忙說道:“臣……臣不知。”

“你不知?那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

王志奎頓時冷汗如瀑,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他是去看田的。”

“是臣的田。”

“你有多少畝田?”

“臣……臣……”

崇禎壓低聲音道:“說!”

“臣有五百畝!”

有五百畝田也不是犯罪,只要你繳得起稅。

新農稅,超過20畝的家庭,每畝交兩石的稅。

北方每畝田的收成差不多才3石(360斤),遇到災年更少。

只要你交稅,你有10萬畝田都可以。

但是,有一點不可以。

崇禎繼續道:“你的田都是哪裡來的?”

“買……買的。”

“找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