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洪承疇得到的回答是:滾犢子!

洪承疇:這就不要怪我咯!

崇禎五年四月初八,天氣晴,春風和煦。

一隊隊攬月軍朝容城縣裡飛奔而去。

先是去孫家,將毆打李少文的孫成從家裡拖出來,在前院直接砍了腦袋,鮮血飈了一地。

這才是開始,孫家的直屬親屬全部被拖出來,就地正法。

十二顆人頭在中午的時候掛在了容城縣的城門上。

還沒有完,所有參與了圍堵知縣衙門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家裡也被查抄。

這些人被送到北京城,有人已經開始扣帽子了:謀反!

尤其是他們當中有人在言語上攻擊了周延儒,這事被周延儒知道了。

周延儒這貨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當然要趁著這個機會搞事情。

而洪承疇又是個利益至上的人,這次發兵,當然更不會放個任何機會。

接下來半個月,洪承疇就大大方方的在北直隸各地抓人。

凡是有田產隱瞞不報的全部抓起來,凡是有偷稅漏稅的,一律全部抓起來。

有的地主家還請了護院,將院子關起來。

這簡單,軍隊難道還跟你客氣?

直接把門撞開,進去之後,就開始殺人。

像殺雞殺鴨一樣。

短短的半個月之間,北直隸就死了好幾千人。

有的人躲在地窖裡,都被拖出去抹了脖子。

當然,還有數百人被抓到了北京。

很快,各個州府的田突然增多了,嚷嚷著要交稅的人也突然增多了。

不僅僅北直隸,開封府的地主們似乎突然之間也開了竅,開始跑到知縣衙門去跟知縣說去年交的稅有一些出路,今年補上。

畢竟,開封府下面的縣城城門口,也都掛起了人頭。

任何時候,槍桿子都是最有用的東西。

整個四月和五月的北直隸和河南省,是血紅色的。

腦袋成片成片的掉。

而且不是官場的腦袋,是民間的腦袋!

最最重要的不是屁民們的腦袋,而是地主鄉紳們的腦袋。

這下各地的知縣都嚇到了。

雖然許多人不敢明說,但暗地裡開始給北京的官員們寫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