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狀態,以自己現在的樣子,對上一位鋒芒畢露的妖王,再加上一個手有玄器的大派弟子,那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這樣的話,就不如後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只是南珍也是久經戰陣之人,心裡雖然有了退縮之意,但面上不但沒有露出半分,反而看上去驚怒之下,青絲都染上一層丹煞之力,嫣紅如血,看上去就要拼命。

可當南珍陡然發力,逼退荊妙君後,她就開始縱身而起,向這荊妙君和陳玄攔不住的方向遁走,要逃之夭夭。

“待我查出你們是誰來。”

南珍一邊遁走,一邊咬牙切齒,這兩個人的相貌氣質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只要出了鯨棄島後,仔細去查,都能查得到。

只要查出兩個人的身份,以後肯定要報復,不管這兩個人什麼背景!

但南珍剛行兩步,突然間,她玉顏上浮現出駭然之色,因為本來看上去空空如也的地方,一聲清亮的劍音響起,如在晴初霜旦季節,林寒澗肅,寒枝掛霜,風一吹,颯颯之音,蘊含著殺伐。緊接著,劍音響後,在那個地方,浮現出星辰劍丸,滴溜溜一轉,就有劍光迸射,將她擋住。

森然劍光,鋒銳驚人!

“怎麼會?”

南珍這次真是震驚了,震驚中還有一種少見的驚慌和手足無措。她可是知道,自己的遁光之快,無與倫比。出現在這樣的局面,只能是在自己打斷遁走的時候,對方已經悄無聲息地把劍丸置於自己要走的方位。

可是怎麼可能?

自己的表演如此之假,讓對方一眼看穿,還是對方有讀心之術?都不可能啊!

“想走?”

陳玄嘴角微微勾了勾,背後的閻天咒靈端坐,眼瞳之中,浮現出不斷變化的符號,在這蛻變的咒靈面前,這違背陰德之律沾染上如此深的煞氣的南珍別的不好說,其舉動都映照入內,無所遁形。

就這樣,憑閻天咒靈對違背陰德之律“罪孽”深重的南珍的判斷,南珍接下來幾次想要出其不意遁走,都被他提前一步攔下。

這一下,南珍真的坐蠟了,她玉顏上掛著寒霜,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種死亡的味道。

“哈哈,”

陳玄見此,大笑聲裡,有一種盡數都在掌握。

要是自己一個人對上南珍,或者南珍處於全盛時候,自己儘管有閻天咒靈能夠大致上察覺對方的心思,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畢竟對方是化丹二重修為,對上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太多花招,直接堂堂正正碾壓即可。碾壓的姿態下,你知道再多,也擋不住。

可現在的場面不一樣,南珍對上自己和荊妙君是處於完全下風,真硬碰硬的話,死路一條,唯一的生路就是當機立斷地離開。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能夠判斷出南珍的逃走意圖,就等於給她關上了死亡的大門,讓她直接面對死亡。

“啊,”

南珍多次要逃離,卻發現逃離不了後,終於發現自己今天的必死之局,她仰頭髮出一聲淒厲的長嘯,也不再壓制自己身上的傷勢,丹煞之力全開,連自己祭煉的一具怪屍也拽了出來,要跟荊妙君和陳玄拼個同歸於盡。

不過荊妙君和陳玄可不會讓這屍囂教的長老得償所願,荊妙君手持紅纓槍,穩紮穩打,擋住南珍的絕大多數攻勢,陳玄則在一側輔助,星辰劍丸所化的劍光神出鬼沒,查缺補漏。

隨時間推移,南珍越來越落入下風,荊妙君和陳玄反守為攻。

不知何時,只見一道劍光斬下,南珍發出最後一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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