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韓連城,這位妖王可是從黑山時候就跟著陳玄,見過他在黑山屠戮屍囂教子弟,見過他和屍囂教的化丹修士和南華派化丹修士對抗,見過他在鯨棄道拔掉屍囂教在東海的根基,不留一個活口,更見過前段時間陳玄只憑手中劍丸,和崇越真觀的真傳弟子鬥法。

正是這樣,這位妖王深深知道陳玄的厲害,陳玄的飛劍斬殺之術即使不能壓下這崇越真觀的徐衍成,可徐衍成要贏,千難萬難。

唯一可慮的是,這徐衍成手中的殺伐之寶不知是何物。

“斬。”

徐衍成滿場遊走,一陰一陽,黑白刀光,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變化莫測,可隨時間推移,他眉頭越皺越厲害。

荊妙君不愧是自東海中晉升的妖王,鬥法經驗豐富無比,她判斷的很準確,徐衍成憑藉著嫻熟的離合陰陽飛刀的刀法和刀陣,有攻有守,逐漸佔據上風。可這個上風實在是太過微弱,根本不可能把這樣的上風轉化為勝勢。

這樣久而久之,拖下去,很不利。

要知道,在前面的日子裡,陳玄以一柄法劍,連敗崇越真觀多名真傳弟子,已讓崇越真觀年輕一輩面上無光,這次即使是維持個不勝不敗,以後出去,一宣揚,那也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名聲扶搖而上。反正已經佔據優勢,進退自如。

可崇越真觀前段時間輸的太慘,就迫切需要這一戰贏得痛快,不然的話,就翻不了本了!

“那就得試一試了。”

徐衍成眼瞳之中,冒著異彩,他有了決斷,二十四口陰陽飛刀驀然間大盛,不斷從四面八方向陳玄戰去,這一波的攻勢真的如狂風驟雨一樣,讓人難以阻擋。

“離元陰陽飛刀真的不容小覷。”

陳玄馭使星辰劍丸,十八道劍光放出,盛開如輪,看著碰撞的餘波,狀如串珠,不斷墜落,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心裡也是讚歎不已。

這刀法之盛,讓他只憑劍法,應對的很吃力。

可在同時,這樣的壓力下,讓他本人的劍法,連同星辰劍丸的真識,都在一定程度上壯大和完善,肉眼可見。

這樣的經歷,是在和屍囂教以及南華派的弟子鬥法比不上的。

原因很簡單,這離元陰陽飛刀走的陰陽路子,但鬥法起來,刀法和刀陣和飛劍一道有異曲同工之妙。面對這樣的刀法,更有壓力,也更容易借鑑。

“這一趟崇越真觀,不虛此行。”

陳玄馭使星辰劍丸,劍光跳躍,疾如閃電,劍芒連串,映照出眉宇間的平靜。

找上崇越真觀後,先救出了韓連城。

這韓連城雖不是韓氏嫡脈子弟,可在韓氏也有一定身份,畢竟他那一支有一位元嬰真人。自己已經擺在韓家的洞天真人之下,以後少不了和韓家的人打交道,有了這個淵源,以後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再然後,就是和崇越真觀的弟子鬥法。

這鬥法,最重要的就是完善飛劍劍法,壯大星辰劍丸的真識,可連帶的,也提升了名聲。這樣的名聲,有時候沒有用,但真要用到的時候,也是必不可少。

正在此時,陳玄背後的閻天咒靈上突然染上一層黑煞之氣,看上去觸目驚心,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他突然一驚,抬頭觀之,就見對面的徐衍成身子一搖,自背後升起一道黑煞色的刀氣,其上是不計其數的煞氣連綿,橫列如大旗,然後一折,斬向自己。

只是和這一股煞氣一碰,陳玄眉心就劇烈跳動,可想而知,這捲來的刀氣煞氣是何等之重,真的兇戾絕倫,橫絕當世。

“陰煞刀?”

就是陳玄看了,都嚇了一跳,這樣的煞氣讓他想起了崇越真觀中三寶之一的陰煞刀,那可是真正的兇物,真要是陰煞刀出來,自己都要危險了。

不過陳玄憑藉身後的閻天咒靈仔細一觀,瞬時發現,這刀氣確實和傳說中的陰煞刀很相似,可謂是一脈相承,可在力量上要差很多。

真正的陰煞刀力量強橫無比,刀氣橫掃之下,就是元嬰真人都得退避三舍。不然的話,被刀氣所傷,真人都有可能隕落。這可不是虛的,陰煞刀這一件殺伐絕倫的真器,真的斬殺過元嬰真人,還不是一尊。可現在這酷似陰煞刀的法寶,真實力量最多能擊傷化丹修士。

想一想也知道,自己在這一刻是不可能遇到陰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