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玄門十派中也有強弱之分,溟滄派、少清派和玉霄派是公認的三大宗,不但都傳承萬年,一直高居玄門十派之首,而且宗門中每代都有飛昇真人,不是其他宗派能比的。

溟滄派的弟子碰到血魄宗的弟子,更是無所顧忌,要降妖除魔!

“敢出來,就找死。”

眾人盯著浮在半空中的陶罐兒,這血魄宗的妖人不知道用了何等瞞天過海的法子藏在這法器裡,讓人都察覺不到,可如今顯形了,必死無疑。

“啊,”

就在眾人,師徒一脈的人也好,洞窟中陳家人也罷,準備先聯手降妖除魔,再解決溟滄派內部的爭鬥的時候,又一聲慘叫傳來,陶罐上的兇戾之人手一伸,把武剛抓了過來,吞噬其精血。

和剛才的女子一樣,武剛這個明氣三重的溟滄派弟子,只是稍微抵擋了一下,就被從陶罐中出來的人把一身精血吞噬地乾乾淨淨,只剩下最後一張皮。

“怎麼回事?”

魏明後背直冒寒氣,這從陶罐中出來的血魄宗的弟子怎麼如此兇戾,即使這武剛剛才為破陣出力不少,又在陣中受了傷,遠不是全盛時候,可以自己對其瞭解,就這樣,也不是一般明氣修士能匹敵的,但落在這個突兀出現的陶罐人手裡,簡直殺雞一般。

魏明驚懼之後,又是一陣慶幸。

自己和武剛同行之時,可是非常羨慕武剛手中這能吞噬陰魔幻魔的神秘陶罐,甚至還動過小心思想據為己有。如果自己真正成功的了話,恐怕現在現場這張人皮就要換成自己的了。

“不對啊。”

魏明突然又想起一事,他記得自己問過武剛他手中陶罐的來歷,對方分明是說陶罐是在一個近乎千年的廢墟古穴中無意間尋到的,被埋藏這麼久的陶罐裡會藏有人?

“不對勁。”

陸繹看向陶罐上空的人,不知為何,有一種毛骨悚然。他向來靈覺異於常人,憑這個幫自己多次逢凶化吉,正是這樣,他比同境界的人更能感應到陶罐上的人影的兇戾。乍一看,好像一片血海,所到之處,所有一切盡數被收入血海中,成為血海的一部分。

霸道,強勢,兇戾,無法無天。

這樣的法門絕對不是血魄宗的一般法門,也不是明氣層次所能修煉的法門!

“你是什麼人?”

陸繹頭懸蓮鶴方壺,大片大片的清光落下來,徘徊在左右,擋住撲面而來的血腥氣,他高聲斷喝,希望一探對方的來歷。

陶罐上的人影掃了陸繹一眼,他在吞噬了兩位明氣層次的修士的血氣後,血魄凝實不少,腳下的陶罐更是開始瀰漫出驚人的血煞之光,陶罐底中的兩個字透體而出,兇戾大盛,他根本不回陸繹的話,只是道,“溟滄派的人,嘿嘿。”

這笑聲一起,蘊含著大凶,還有一種深仇大恨。

“茹荒。”

魏明離得最近,正好看到陶罐底部透出來的兩個大字,於是隨口唸出,面上有茫然。他對這兩個字很陌生,可不知為何,剛剛念出口,就覺得眼前一片血色,身體內的血液甚至都控制不住,蠢蠢欲動,彷彿隨時脫體而出,投入到半空中的陶罐裡。

魏明心驚肉跳,連忙運轉法門,鎮壓體內的血液。

“茹荒。”

高立和陸繹也沒有印象,可一念誦,就覺得大凶大戾,有一種大難臨頭。

“茹荒!”

倒是場中入門最晚的鐘穆清聽了後,想了一會,面色大變,他向來的飄逸都不見了,聲音變得尖銳,道,“血魄宗的茹荒真人早已隕落,怎麼會出現?”

很多年前,茹荒真人在東華洲可是鼎鼎有名魔道大能、此人行事肆無忌憚,任意殺戮玄門修士,已弄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甚至連血魄宗都不得不將他逐出師門。

不過這人也是一個奇才,當時已練到血魄與自身神魂相合,且聚散如意的境界,只要不將他所有血魄一齊滅殺,便殺不了他。

後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被東華洲六位真人高手聯手佈下大陣圍攻,這才將其徹底除去。

難道對方死灰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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