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上,一到冬天特別冷,沒有足夠的牧草餵牛馬駿馬,沒有足夠的柴禾取暖,是很可怕的事情。

牧民們早出晚歸,拼了命的做事,收割起來的牧草很多,打的柴禾不少,這個冬天應該不難過,會是一個不錯的冬天。

心情不錯的牧民一邊忙活,一邊唱著牧歌,悠揚的牧歌飄蕩,一派說不出的寧靜與詳和。

“隆隆!”就在這時,只聽一陣驚天動地地巨響從東方傳來,如同滾滾驚雷。

“蹄聲!”對於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的林胡牧民來說,一聽便聽出來,這是蹄聲。

“哪來的蹄聲呢?”緊接著,牧民就有些好奇。

聽這聲音,聲響如雷,應該有不少駿馬在疾馳。

牧民放下手中的活計,扭頭朝東望去,遠遠就看見一朵巨大的烏雲,連天接地,黑壓壓的一片,給人一種壓抑感。

“好多的人!好多的駿馬!”雖然還沒有看見到人,沒有看到馬,只是看到了遮天的煙塵匯聚成的烏雲,對於這些見慣了萬馬奔騰的牧民來說,就知道來的人不少,有很多駿馬。

再過一陣,只見了一條黑色的水線出現,優美流暢,再快速從天邊湧來。

沒過多久,這些水線就更加清晰了,只見一片人潮馬海,不計其數的騎手正在策馬疾馳。

“好了得的騎術!”牧民一瞧這些馳騁的騎手就知道他們有一手了得的騎術,就是比起精通騎術的林胡人來說,一點也不遜色。

“好雄壯的陣勢!”緊接著,牧民就是好一陣驚訝。

只見這些騎手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如同一片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對著他們湧來。

這些騎手還未到近前,一股肅殺之氣排空直上,讓人心悸。

“這是一支軍隊,是哪裡來的軍隊?”牧民好奇得緊,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

林胡人是遊牧民族,和匈奴一樣,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他們精通騎射之道,對於騎射之事爛熟於胸。可是,他們就是沒有見過如此整齊的陣勢。就沒有見過如此有氣勢,如此殺氣騰騰的騎陣,要他們不驚訝都不成。

“是我們的王嗎?”

“肯定是我們的王。我們的王應匈奴單于之邀,前去北河打秦軍,一定是打了大勝仗,凱旋歸來了呢。”

“對,一定是我們的王,我們迎接我們凱旋歸來的勇士!”

牧民首先想到的就是林胡王去打秦軍一事,以為林胡王打勝了。凱旋歸來。這對於牧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要他們不歡喜都不成,恨不得立時迎上去,分享戰勝的喜悅。

“這不是我們的王。”

“怎麼又不是我們的王?除了我們的王。還有誰能找到我們的窩冬之地呢?”

“你們瞧,這支隊伍是黑色的軍服,黑色的盔甲,還有黑色的旗幟,這不是我們擁有的。”

有林胡牧民眼尖,看清楚了,這是一支身著黑色軍服、盔甲。舉著黑色旗幟的軍隊,這些與林胡的衣衫盔甲截然不同。

“還有,這旗幟上寫的有字,嗯。我識得這字,叫‘秦’。”

“那就對了,一定是我們的王了!我們的王打敗了秦軍,繳獲了秦軍的旗幟盔甲。凱旋歸來了。”

“對!一定是這樣!”

如此一想,牧民就順理成章的以為他們的王凱旋歸來。而且還是繳獲極豐,無不是大喜過望,歡天喜地的趕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