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混帳,寡人只是要他們看押家眷,並沒要他們懲處呀,如此惡毒事,他們也做得出來?”信陵君的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實在是這些門客太混帳了,所作所為令人心驚,就是信陵君也是難以想象。雖然他知道這些門客仗著他的勢,沒少做壞事,也不會想到竟然是如斯之壞。

“活該!這些士卒想要投靠虎狼秦國,就是要如此。”緊接著,信陵君就是怨氣沖天的罵起來,大為贊成門客的所作所為。

此時的信陵君已經喪心病狂,不可理喻了,侯嬴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歎一聲。

“君上,士卒正朝王宮湧來,君上趕緊走吧,千萬不能讓士卒得逞。”侯嬴心驚肉跳,忙提醒一句。

此時的魏軍士卒個個快氣炸肺了,要是信陵君落到他們手裡,後果可想而知了。

“什麼?他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衝進王宮,寡人饒他們不得。”信陵君這一驚非同小可。臉孔扭曲,恐嚇之詞沒有絲毫力量。

“咚咚!”一語剛落音,只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

“君上,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侯嬴忙道。

“走?能往哪裡走?”信陵君一張臉孔扭曲,一臉的恐懼。

眼下的信陵君他能逃到哪裡去呢,要他不懼都不成。

“毛公薛公呢?”信陵君猛然想起,好久沒有見到毛公薛公了。

“他們,他們早就不見人影了。”侯嬴很不想,卻不得不告訴信陵君。

“他們背叛寡人了?”信陵君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毛公薛公很得信陵君的信任。是信陵君的左臂右膀,在這艱難時刻,得到毛公薛公背叛他的訊息,這對信陵君的打擊太大了。

“快召集人手。我們殺出去。”信陵君收拾心情,眼下不是為毛公薛公背叛而生氣的時候,應當殺出去。

“君上,你的門客早就沒人了。只有我侯嬴一人了。”侯嬴嘆口氣道。

“只有你一個人了?”信陵君嘴巴張大,眼珠子瞪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寡人平生養門客數千,自忖待他們不薄,他們為何離寡人而去?”信陵君反應過來,就是咬牙切齒的罵道:“門客就如狗,有骨頭就搖尾巴,沒骨頭就咬主人!”

此時的信陵君終於大徹大悟,門客就是一條狗,有好處就搖尾巴,沒有好處就離他而去。

養了一輩子門客的信陵君到最後關頭方才明白這道理,真是可悲!

“信陵君,你這惡賊!抓住他!”就在這時,只見一群憤怒的魏軍士卒衝進來。

“君上,快走!”侯嬴大吼一聲,攔在信陵君身前。

“信陵君的門客沒有一個好東西,殺!”憤怒計程車卒手起刀落,侯嬴的頭顱飛出老遠。

侯嬴是信陵君的心腹門客,很得信陵君器重,倚為左臂右膀。他能不離不棄,始終追隨信陵君,不愧忠義二字。信陵君養了一輩子的門客,只有侯嬴願為他死,也不算很失敗。

“侯贏!”信陵君看在眼裡,驚恐的尖叫一聲。

“狗賊,你也有今日!打!”一眾憤怒計程車卒咆哮驚天,如狼似虎一般,把信陵君掀翻在地上,拳頭雨點般砸了下來。

“砰砰砰!”一陣密如雨點般的拳頭著肉聲響起,還伴隨著信陵君殺豬似的慘叫聲。

“打!打!打死你這惡賊!”憤怒計程車卒吼得山響,下手不留情。

“你們快住手,寡……我有金山銀山……”信陵君吃疼不過,想要收買這些士卒。

“惡賊,你休想。”憤怒之下的魏軍士卒哪會管金山銀山,此時的他們,報仇洩恨為第一要務。

也不知道打了幾多時間,信陵君都不成人形了,眼睛翻白,眼看著要是再打下去,必然無幸,這才有士卒喊道:“莫打了!莫打了!再打下去就死了。我們還要把這惡賊獻給秦軍。”

“呸!”魏軍士卒這才停手,卻是恨意以消,對著信陵君就是一通口水雨。

魏軍士卒象拖死狗一樣把信陵君拖著,大吼大叫:“投秦軍去!”

“投秦軍去!”很快的,整個大梁城裡到處都是投秦軍的歡呼聲。

城外,秦軍營地,中軍帳。

王翦正與眾將在議事,突然間,從大梁城裡傳來“投秦軍去”的歡呼聲。

“呵呵!”眾將發出一陣暢笑聲:“魏國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