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信陵君發出一陣暢笑聲,道:“這都是千里駒的盛意,無忌受之有愧呀。以後,還得借重千里駒。”

他這是在拉攏魯仲連,意思是說他若能當上魏王,自然少不了魯仲連的好處,魯仲連不由得大喜,忙笑道:“信陵君言重了,不敢當,不敢當。”

“弟兄們:你們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嗎?我,魏無忌,也就是信陵君,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這是去打虎狼秦國。”安撫了魯仲連,信陵君扯起嗓子為聯軍鼓勁了,道:“虎狼秦國罪惡累累,惡行無數,不被上天所容,上天降下警示,虎狼秦國三日裡連喪兩君……”

“上天懲罰虎狼秦國!”一片歡呼聲響起,聯軍無不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秦國在三天裡連喪兩君這事早就傳開了,各種各樣不利於秦國的謠言都有,這令聯國格外歡喜,連上天都不放過虎狼秦國,他們這次一定能打個大勝仗。

“……這次,我們要打到函谷關!要攻破函谷關!要打進關中!要攻入咸陽!要把虎狼秦國給滅了!”信陵君聽著聯軍的歡呼聲,大是振奮,紅光滿面,扯起嗓子大吼。

“滅虎狼秦國!”聯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人人眼裡射出興奮的光芒,彷彿聯軍已經滅了秦國似的。

“嗯。不錯,不錯。”幾句話就激勵起軍心士氣了,信陵君大是滿意,眼中冒著紅光,得意非凡,彷彿他已經建立不世功勳似的。

“稟信陵君,大事不好了。”然而,信陵君的得意之情剛剛升起,就被急匆匆而來的侯嬴給攪了。

“哼!”信陵君冷哼一聲,自從被秦異人伏擊,喪失二十萬魏軍之後,信陵君從未有今日這般歡喜,侯嬴竟然攪了他的興致,他還真的很不爽,儘管侯嬴是他倚重的心腹門客。

“有何事?”信陵君細細一打量,只見侯嬴滿頭大汗,一臉的惶急,必是有天大的事兒,只得忍著不爽問道。

“信陵君,秦軍來了!秦軍來了!”侯嬴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忙著稟報。

“哈哈!”信陵君先是皺著眉頭打量著侯嬴,很是不爽。緊接著,就是仰首向天,放聲狂笑,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一臉的不信與不屑。

“侯嬴,你好大的狗膽!你竟敢謊報軍情!”信陵君臉色一沉,都快擰出水來了。

“信陵君,我說的是實話呀,如此大事,我哪敢謊報。”侯嬴把信陵君不愉的神情看在眼裡,忙肯定一句。

“秦軍來了?”信陵君搖頭晃腦,一臉的譏嘲之色,道:“眼下的秦國連喪兩君,軍心士氣不穩,哪敢前來?虎狼秦國最好的法子就是緊守函谷關,祈禱不被我攻破,秦軍敢出函谷關一步嗎?”

說得倒也在理,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可是,秦異人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嗎?

更別說,還有一種東西叫“哀兵必勝”。

“秦軍要是敢出函谷關,除非日頭從西邊升……”信陵君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猛然想起,當初秦異人從他手裡奪走掄材大典的舉辦權時,他就說過這話,他可是吃了大虧呀。這句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得戛然而止。

“信陵君,是真是假,你可以去瞧瞧呀。”侯嬴知道這事太難以讓人置信了。不要說信陵君不信,就是侯嬴接報時,他也不信,直到親眼瞧見,這才不得不信。

“瞧就瞧。等我瞧過之後,再找你算帳。”信陵君冷冷的道。一拍馬背,馳了出去。

侯嬴打馬跟上,魯仲連自然是要跟來。

沒過多久,來到前方,信陵君放眼一瞧,差點一頭從馬背上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