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很疼,這些親衛都是萬里挑一的精銳,人人具有一身了得的本領。更重要的是,他們對單于忠心耿耿,單于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地,單于要他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哪怕是殺死自己的妻兒父母,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要組建這樣一支忠心可靠而又精銳異常的親衛,談何容易。經歷這番死傷,要想恢復到昔日盛況,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隨著單于逃出來的還有不少匈奴大臣。這些大臣在單于親衛保護單于一事上得到啟發,命令他們的親衛如此保護自己,是以,他們能逃得一命。

當然,親衛的損失特別大,有些大臣因為親衛損失殆盡,最後死在秦軍的弩矢之下。

再回頭一望,單于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差點一頭從馬背上載下來。

只見他逃生的那條路已經不叫路了,那是人間地獄,比起修羅屠場還要慘烈。不計其數的匈奴屍體堆積成山,一座座屍山,還有湧動的鮮血,是那麼的怵目驚心,是那麼的讓人心驚肉跳。

這是一條血路!

是一條用匈奴屍體和鮮血鋪就的血路!

這景象比起昨日的交戰還要慘烈,還要讓人震憾。

“大單于,快走吧!”有大臣忙提醒一句。

“嗯。”做為匈奴的單于,他沒有給匈奴帶來福祉,卻是給匈奴帶來災難,這讓他心裡很不好受,單于鼻頭髮酸,真想放聲大哭。可是,他又不得不強忍著哭泣的衝動,一拍馬背,朝北馳去。

一眾大臣忙跟在身後,單于又開始逃命了。

頭曼一邊打馬疾奔,一邊緊擰著眉頭,沉吟起來。

單于看在眼裡,問道:“太子,你在想什麼?”

“大單于,這不對啊。”頭曼隱隱覺得不對勁,道:“秦異人在北方等著我們,還擺了一個弩陣,這明顯不對勁。”

“有何不對的?”單于不以為意,道:“北方才是大匈奴勇士的家,大匈奴勇士不回北方,還能去哪裡?”

“是呀。”這話立時得到一眾大臣的贊同,道:“放飛的雄鷹無論飛多高多遠,都要回到自己的巢!”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我也想不明白。”頭曼甩甩腦袋。

他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究竟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隆隆!”正逃間,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蹄聲響起,震得地皮都在顫抖。

“這是……”單于他們大是驚訝,尋聲望去,只見一片黑色的浪潮席捲而來。

“秦軍的騎兵?”一瞧之下,單于他們看得真切,震驚過甚,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

來的正是李牧率領下的秦軍騎兵,在李牧的指揮下,只見秦軍騎兵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如同海潮一般湧來,氣勢驚天,殺氣騰騰。

“那是李牧這狗賊!”一見李牧,單于一腔怨氣沖天而起,差點把胸膛氣炸了。

李牧挖了匈奴祖墳,單于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時時刻刻想要報仇雪恨,此時見到李牧,他能不怒嗎?他能不惱嗎?他能不想報仇嗎?

“大單于,眼前不是報仇之際,快逃吧!”有大臣怕單于一個忍不住,做出不智的舉動。

“呼!”單于長吸一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仔細瞧瞧自己這一行人,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似的,垂頭喪氣,一點鬥志也沒有,若是被秦軍騎兵追上,那就是必死無疑。

這才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怎一個驚字了得,單于如同被當頭一盆冷水淋下,怒火剎那熄滅,一拍馬背,打馬狂奔。

匈奴大臣忙跟上,瞧他們那模樣,恨不得肋生雙翅,飛走似的。

逃得慢的,立時成了秦軍的劍下亡魂。

“咻咻咻!”秦軍遠遠就用手弩進行射殺,尖銳的破空聲大作,響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弩矢出現在天空,對著匈奴罩去,匈奴死傷無數。

秦軍不僅有威力巨大的強弩,還有單兵使用的手弩。手弩的威力雖然沒有強弩大,也是壓制匈奴騎射的利器,其射程比起匈奴的弓箭更遠,穿透力更強,如此利器,秦軍豈能不準備?為了打匈奴,秦軍動用了大量的手弩,騎兵是人手一支。

在手弩射殺之後,就是秦軍弓箭發威了。秦軍騎兵的箭術了得,射殺不少。

說到騎射之道,匈奴才是這方面最大的權威,他們的騎射絕不在秦軍之下,只是此時的匈奴如同喪家之犬,沒有絲毫鬥志,哪敢與秦軍騎兵交鋒,唯有逃命的份。

弓箭之後,就是秦軍的劍,對著匈奴狠砍狠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