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匈奴部落比牛毛還要多,你不知道有何奇怪的?”李牧一咧嘴,頗有些譏嘲。

匈奴實行的是部落制,有著多如牛毛的部落,大部落小部落,究竟有多少部落,恐怕連匈奴單于都不清楚。不知道牛蠻部,有何奇怪的?

這個首領想想也有理,心下釋然道:“我們是來自東邊的月落部,靠近東胡那裡。”

“原來是月落部,是個不大不小的部落。”李牧久在北邊,對匈奴的情形甚熟,知道這個月落是個中型部落,不大不小。

“你知道我們啊?”這個首領大是歡喜,道:“我是落坎兒。”

“我叫蠻牛。”李牧頭一昂,胸一挺。極是自得。道:“我的力氣很大。比牛的力氣還要大,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比比。”

落坎兒的身材很是高大健壯,孔武有力。可是,和李牧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李牧身材高大健壯,為人精悍,氣勢逼人。落坎兒不敢造次,忙賠著笑臉:“兄弟了得,兄弟了得。告辭了!”一抱拳,帶著人疾馳而去。

匈奴崇尚武力,只要你的拳頭比他大,他就得恭恭敬敬,老老實實,李牧深知匈奴的臭毛病,這才以武力震懾之,果然有奇效。

在路上遇到的這種事兒不知幾多。見怪不怪了。

“快到龍城了,遇到的匈奴會更多。要弟兄們打起精神。小心應對,切莫出錯了。”李牧眉頭一挑,頗有些擔憂,道:“越是到龍城,越是麻煩。”

路上雖然會遇到匈奴,不過,哪裡有龍城的匈奴多。

果如李牧所料,越朝前去,遇到的匈奴越多,不少匈奴忙著過來搭訕。更有大型部落想要吞併李牧他們,因為李牧這一千人很是了得,一瞧便知是精銳,誰不想?

好在,李牧沉著應對,倒也沒出差錯。

又是兩日過去,終於到了龍城。

遠遠的,李牧放眼一望,只見龍城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匈奴,到處都是帳幕,到處都是牛羊,一眼望去,壓根兒就望不到頭。

趕到龍城的匈奴超過了百萬之眾,這人是何等之多?更別說,還有牛羊駿馬,這佔地就更多了,以龍城為中心,方圓數百里都是人山人海。

“好多的匈奴。”司馬尚把情形在眼裡,大是擔憂,道:“這要如何進得去?”

要想完成秦異人交給的任務,必須要趕到龍城最中心去。這還只是龍城外圍,就這麼多人了,要進到最中心去,談何容易。

“冒充單于本部精銳。”李牧眉頭一擰,想了想道。

“也只有如此了。”司馬尚點頭贊同,又有些擔心,道:“但願莫要遇到匈奴的大官,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冒充畢竟是冒充,若是遇到匈奴的大官,很可能會穿幫,那後果不堪設想了。

要是穿幫了的話,不要說區區一千人,就是十萬人,也不夠匈奴殺的。聚集在龍城的匈奴不下百萬之眾,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李牧他們淹死。

“讓開。”李牧衝前面的一個部落營地喝道。

很快的,部落營地裡有人站出來,大聲喝道:“橫什麼橫?你是哪部分的?”

“你眼睛瞎了?你沒瞧見,我們是日月之下,大漠之上,眾王之王,匈奴大單于的本部精銳!”李牧虎目中精光暴射,目光如同利劍般,直刺這人。

這目光太過駭人了,這人那感覺如同面對刀劍似的,不由得心中發寒,忙道:“你們真是大單于本部精銳?”

匈奴單于本部精銳是匈奴最為精銳的軍隊,只聽命於單于本人,在匈奴中有很高的地位。

李牧抬頭望天,不理睬這人了,傲氣十足,牛氣沖天。

匈奴單于本部精銳很是傲,這點誰都知道。不過,誰都得服氣,誰叫那是單于本部精銳呢?李牧如此一表演,還真能唬人。

“讓開!讓開!快讓開!”這人忙回身喝斥。

擋在前方的匈奴忙驅牛趕羊,讓出一條通道,李牧他們這才能夠接著前行。

就這般,李牧他們不斷前行,好不容來到龍城最中心。

“終於到了。”司馬尚長吁一口氣,眼光如劍,直視龍城西北角。

龍城西北角,是匈奴歷代單于的埋骨之所,這裡,就是李牧他們的目標。

秦異人要李牧他們深入龍城,就是要挖匈奴的墳墓。

匈奴是個奇怪的民族,貴壯賤老,身體強壯的年輕人有著特別高的地位,可以吃好的喝好的。而那些老弱,其地位非常低下,吃的喝的都很差,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是如此。

不過,匈奴對祖輩的墳墓極為重視,要用最好的金銀陪葬不說,還要保護好。

若是匈奴歷代單于的墳墓被李牧他們挖了,匈奴會舉國暴怒,會怒火萬丈,誓殺李牧,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