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渠一事,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太大,需要集中大秦之力方能修成。不過,硝鹼灘這事所費人力物力財力有限,倒是可以先做著。”秦異人提醒一句。

“我也是這麼想的。”蔡澤重重點頭,道:“不能兩害全部治理,那就先治理一害吧。”

“見過公子。”只見蒙驁快步而來,遠遠就衝秦異人見禮了,滿面笑容。

“學生見過老師。”秦異人上前一步,衝蒙驁見禮,執以師禮。

“呵呵。”蒙驁笑得一張嘴哪裡合得攏,鼻子眼睛擠作一團了。

秦異人曾從他習秦箏,這是師生之誼。最讓前任記憶猶新的是,那是他有生以來最為快活的一段時光,因為蒙驁對他極是關愛,如同父親一般。這對於缺少父愛的前任來說,是最讓他難忘的了。

“恭喜公子加冠。”蒙驁再度向秦異人道賀。

秦異人加冠,他雖然沒有前來參加,蒙武和蒙怡參加了,他很是歡喜。更別說,蒙怡對秦異人的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豈能不知?

秦異人精明能幹,他是萬分滿意,他巴不得蒙怡嫁給秦異人。

蒙驁眼睛一眯一眯的,打量著秦異人,那意思好象在說快拜見岳父吧,快來拜見我吧,只差喧之於口了。

蔡澤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秦異人和蒙驁,沒有說話,一臉的笑意。

“見過公子。”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猛人快步而來,衝秦異人見禮,不是別人,正是桓齮。

自從回到咸陽,秦異人就未與他見面,此時再度見到,只見桓齮威猛依舊,卻是整個人精神抖擻,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桓將軍,精神頭不錯嘛,怎麼回事?”秦異人有些訝異。

“公子,你這還不知道?他呀,回到府裡就滾到榻上去了。”蒙驁別有深意的瞄了一眼桓齮。

桓齮臉色一紅,瞪了一眼蒙驁,臉上有些掛不住,斥道:“看你還敢亂說?我不撕爛你的嘴。”

“撕爛我的嘴?來吧,看誰撕誰的。”蒙驁絲毫不懼。

桓齮是天下少有的猛士,是一員猛將,不過,蒙驁也不差,兩人較量過無數回,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桓齮眉頭一挑,沉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一樣?躲到榻上,都不出門了。要不是今兒是大朝會,你還不知道下地呢。”

蒙驁臉一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都是正常的男人,征戰歸來,不去找自己的夫人親熱親熱,那能成嗎?

秦異人和蔡澤大是好笑,兩人相互一望,對方的另類笑容盡入眼底。

秦異人萬萬沒有想到,蒙驁和桓齮兩人竟然會在這事上相互揭底,掐起來。這種事兒,很難遇到,秦異人才沒有阻止的打算,想瞧熱鬧。

然而,他的熱鬧註定瞧不成了,因為一個人來了。

“哼!”一聲冷哼響起,如同炸雷一般,震人耳膜。

“好威猛。”秦異人心頭一跳,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精壯的大漢,如同鐵塔一般,大步而來,臉上冷冰冰的,如同萬載玄冰似的。

此人頭大如鬥,一雙銅鈴似的巨睛鑲嵌在眼眶裡,奕奕生輝,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般熾烈。

他並沒有刻意而為,卻是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心悸魄動!

蒙驁和桓齮兩人一見到他,如同老鼠見到貓似的,忙迎了上去。

“武安君!”蔡澤驚呼一聲。

“白起!”秦異人好一陣訝異,一雙眼睛在白起身上打溜來打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