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忙去辦理。

“大趙有救了!大趙有救了!只要殺了信陵君,大趙就有救了。”趙孝成王飛快的踱步,喜滋滋的叫嚷。

沒多久,廉頗和藺相如飛也似的趕到,衝趙孝成王見禮:“臣見過君上。”

“你們來了。喜事,喜事,大喜事,大趙有救了。”趙孝成王實在是太開心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了幾多喜事。

“君上,何事呀?”廉頗巨口闊嘴一張,聲音如同驚雷,很有威勢。

“是這樣的……”趙孝成王把國書遞給藺相如。

藺相如和廉頗一瞧之下,大是驚訝:“發生何事了?魏王要信陵君的命?”

魏王當然不會在國書中說信陵君盜取兵符一事了,只是要趙國殺掉信陵君,用信陵君的頭顱換二十萬魏軍。

邯鄲被圍,連魏國國書都難以送到,更別說得到外界的訊息了。當然,魏國國書之所以能送到趙孝成王手裡,是因為這國書對秦國有利,王陵他們放水的結果。

“信陵君罪該萬死,害死大趙好男兒,罪該萬死!”廉頗對信陵君指揮不得法,白白葬送趙軍一事懷恨在心,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立時殺了信陵君。

“只要殺了信陵君,魏王就會救趙,大趙就有希望了。”趙孝成王歡喜得一張嘴哪裡合得攏,一個勁的叫嚷。

“哎!”藺相如把趙孝成王的歡喜模樣兒看在眼裡,很不想打擊他,卻又不得不打擊他,因為這是軍國大事,不能有虛言,只得嘆息一聲,如實道:“君上,以臣之見,即使大趙殺了信陵君,魏國也不會救大趙。”

“什麼?你敢胡言亂語?”趙孝成王太需要好訊息安慰他那顆破碎的心了,乍聞此言,如同火燒了屁股似的,衝藺相如一勁的吼。

廉頗直搖頭,沉聲道:“君上,上卿所言是實。魏王懼秦國懼得要死,要魏王發兵救趙,無異於日頭從西邊升起。”

“是呀。”藺相如點頭。

“好你個魏狗,你竟然敢欺瞞寡人!”趙孝成王只是太想當然而然了,並非他不想不明白此點,被藺相如一提醒,立時明白過來,滿腔的喜悅化為烏有,直接石化了。

“君上,雖然魏國不會發兵救大趙,信陵君還是要殺的。”藺相如搖搖頭,提醒趙孝成王一句。

“為何要殺?”趙孝成王愣愣的問道。

殺了信陵君不能得到魏國援軍,何必再殺呢?

“君上,眼下大趙危若累卵,絕不能因此事而開罪魏國。”藺相如剖析,道:“殺了信陵君,雖然不能得到魏國援軍,卻能得到魏王的友誼;若是不殺信陵君,就是開罪魏王,若是魏王命晉鄙與秦軍一同攻趙,大事休也!”

藺相如不愧是明智之人,一席話剖析透徹,很有說服力。

眼下的趙國極為危急,若是再得罪魏國的話,那就是雪上加霜,再也沒有希望了。

“那就殺吧。”趙孝成王愣怔了半天,這才做出決定:“信陵君,你為大趙而來,志在存趙,你就再做回好事,寡人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略一停頓,道:“廉頗,你立時去做!”

“諾!”廉頗深恨信陵君,大是歡喜,領命後,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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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府上。

信陵君眉頭緊擰著,一個勁的嘀咕:“怎麼回事?兵符還不來呢?”

他派顏恩去取兵符,算算時日,顏恩早就該回來了。他一等不見顏恩,二等沒有訊息,他猜測多端,卻是猜不到,顏恩被姚賈半道伏擊,奪了兵符。

“沒有兵符,我們該怎生辦?”朱亥衝殺沒問題,動腦筋的事兒就不成了。

眼下的信陵君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若是能把兵符弄到手的話,還能有一搏。若是沒了兵符,全完了,他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信陵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只見侯贏,氣喘噓噓,滿頭冷汗,驚惶不已,叫嚷道:“趙王要殺你,派廉頗帶人殺來了。”

“什麼?趙王要殺我?”信陵君如同火燒了屁股似的,一蹦老高,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