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是上將軍,是守城的主將,他被殺對趙軍士氣的打擊太沉重了。

“公子,情勢危急,你快站出來啊”就是朱亥這樣的武人也知道眼下該當如何處置,只要信陵君站出來,就能瓦解王翦的謠言,穩定軍心。

然而,信陵君臉色鐵青,衝朱亥怒吼一聲:“都怨你,你不是自吹武藝天下少有嗎?怎生就打不過這個虎狼秦人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敵?”

自從朱亥追隨以來,信陵君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此時卻是怒氣衝衝,把一腔怒火全衝朱亥發作了。

“我……”朱亥盡力了。而且,他並非武藝不如王翦,而是智謀不如,他很想解釋。

信陵君卻是沒有聽他解釋的打算,狠狠瞪了朱亥一眼,在一眾門客的簇擁下。飛也似的逃走了。

“這……”朱亥愣在當地。不明所以。侯贏拉了他一把,這才清醒過來,垂頭喪氣的跟了上去。

這都是秦異人數度離間的結果,信陵君已經不再那麼信任朱亥了。

信陵君一逃,趙軍的防線轉眼即潰,再也不能阻擋秦軍的進攻了,秦軍蜂湧而至,衝上城頭,追擊趙軍。沒過多久。附近的城門開啟,秦軍如同海潮般湧入,勝局已定。

“公子,果然了得,你這一計,就讓我們成功了邯鄲必破。趙國必亡”王陵興奮不已,揮著胳膊,晃著拳頭,興奮得就象打鳴的公雞,就差跳到屋樑上了。

戰國百年,還未有一個戰國被滅,若是秦國滅了趙國的話。那是何等的豐功偉績?那是何等的激動人心?要王陵不興奮都不成。

“僥倖罷了”秦異人卻是沒有多少歡喜之情。

“僥倖?公子,你這話何意?”這是大勝之仗,怎麼又成了僥倖?王陵還真是想不明白。

“建造坡道這事,雖然讓我們很是方便。不過,並非沒有辦法對付我們。”秦異人搖搖頭,道:“這都是信陵君太蠢。”

“是呀。”王陵撫著額頭,道:“要不是信陵群這蠢豬沒有想到那辦法,我們也不敢如此進攻呀。”

秦異人擰著眉頭,沉吟不語。

“公子,你在想什麼?”王陵有些好奇。

“我在想,雖然眼下我們佔據了優勢,可是,邯鄲仍是充滿變數,要小心。尤其是廉頗。”秦異人頗有些擔憂,道:“邯鄲沒有全部佔領,就不能叫勝利,你得多加小心。”

“公子,你放心好了。廉頗又能怎生了?我與他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不過如此”王陵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勝利在望,王陵是信心爆棚,秦異人難以說服他,也就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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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鄲,廉頗府第。

廉頗眉頭擰得很緊,成一個川字,一臉的憂慮。

“稟將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虎狼秦人衝進來了,邯鄲即將告破。”就在這時,一個親衛快步進來,大聲衝廉頗稟報,一臉的驚惶。

“休要驚慌。細細道來。”廉頗卻是鎮定異常,一點也不慌亂。

他的鎮定影響了親衛,親衛這才稍安,把情形說了。

“魏忌,你這個蠢材,你葬送了大趙。”廉頗驚怒交加,一聲斷喝,如同九天驚雷,震得親衛耳鼓嗡嗡直響。

“將軍,這不怨信陵君。這都是虎狼秦人太過狡猾,竟然造出了坡道。”親衛為信陵君辯護一句。

“放屁”廉頗大吼一聲,道:“造個坡道,就沒辦法對付了?只要用強弩,擺出一個弩陣,對著坡道猛射,秦軍必將死傷數,難以攻上城頭。他蠢,蠢豬,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沒有想到”

廉頗不愧是名將之才,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真要如他這般佈置,秦軍要想衝上城頭,必然要付出天大的代價,那裡將會成為秦軍的墳墓。

強弩,是中國古代獨步世界的利器,不僅秦國有,趙國也有,而且還不少。

只可惜,信陵君被嚇破了膽,沒有擺下弩陣,給了秦軍千載難逢的良機,一舉攻佔城頭,開啟城門。

“拿我的盔甲來我要去挽救大趙”廉頗命親衛拿來盔甲,穿戴整齊,帶著親衛,離開了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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