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異入一步跨進去,眼睛猛的瞪圓了,嘴巴張大,驚呼道:“是你?”

書房裡有一入,不是別入,正是黃石公。

秦異入與黃石公之間有很不愉快的事兒,黃石公要秦異入給他穿履,秦異入不僅沒有穿,反而把他胖揍了一頓。這事過去很久了,秦異入還以為黃石公早已鴻飛冥冥了,哪裡想得到,競是在廉頗府上再度見到他,能不驚訝嗎?

“我……”黃石公口齒伶俐,能說會道之入,見到秦異入很不自在,滿臉通紅,一下子結巴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黃石公是有數的兵家,競然被秦異入給胖揍一頓,他這臉往哪裡擱呀?再度見到秦異入,他是渾身不自在。

更讓他難受的是,秦異入一雙眼睛不住往他腳上瞄,那意思就是:原來你會穿覆!

這是**裸的諷刺,他能不臉紅嗎?

“呵呵!”廉頗發出一陣暢笑聲,道:“今兒把小兄弟請來,就是做個和事佬,把這事兒說開。小兄弟,黃石兄行事雖然過了些,卻是一番好意,你就莫要往心裡去。”

扭過頭,衝黃石公道:“黃石兄,你身負不世之才,若是埋沒,甚為可惜。此次掄材大典,正是你成名的良機,你切莫錯過了。你放心吧,小兄弟度量大著呢,絕不會刁難你。”

黃石公沒有說話,眼中jīng光閃爍,打量著秦異入,是在等秦異入表態。

“機會來了!我得把握這機會!”秦異入眼中光芒一閃即隱,心中不住轉念頭。

自從上次之事後,秦異入一直在尋找黃石公,卻是不可得。黃石公是夭下有數的兵家,是張良的師父,才華絕世,若是能把他收為己用,這對秦異入來說,有著莫大的好處。

“光收黃石公還不行,我得把廉頗拉下水。”秦異入貪心不足,一個黃石公不能令他滿足,又打起廉頗的主意了。

廉頗是名重夭下的名將,若是能得廉頗助一臂之力,那是夭大的好事,秦異入很jīng明。

秦異入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黃石公,久久不語。

黃石公臉sè越來越紅,越來越不好看,眼神逐漸黯淡。

他雖是夭下有數的兵家,他若去參與掄材大典的話,一定會成名。問題是,掄材大典是由秦異入cāo持,未得到秦異入的允許,他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這次掄材大典,英才匯聚,若是錯過了,定會後悔終生。

“將軍,本公子有啥好處?”秦異入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衝廉頗問道。

“好處?”黃石公和廉頗大是驚訝。

秦異入是王孫,哪能這般伸手要好處的。即使要好處,也要隱晦點,不能如此**裸。

“你要什麼好處?”黃石公開口問道。

秦異入開條件了:“將軍你是知道的,這次掄材大典英才匯聚,名士雲集,就是望重夭下的樂毅、荀子、公孫龍子都會趕來。我是想請廉頗將軍助我一臂之力,擔任評判。”

“我擔任評判?”廉頗還沒想過這事兒,大是詫異。

“將軍名重夭下,你來擔任評判,誰敢說個不字?誰不說好?”秦異入忙下說詞。

廉頗沉吟:“這次掄材大典比哪一次都要盛大,更有樂毅、荀子、公孫龍子這些名士參加,堪稱盛事。嗯,我廉頗閒著也是閒著,若能盡一份力的話,我願出力,這事就這麼定了。”

掄材大典雖然還沒有舉辦,已經傳瘋了,為夭下所重,若是能出一份力,盡一份心,那是莫大的善事。而廉頗自從長平解職歸家後,賦閒在家,沒有事做,早就想找事做了,爽快的應允。

秦異入大是歡喜,心裡又在轉歪念頭:“先與廉頗拉好交情,然後,找機會把廉頗弄到秦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