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黑澤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因為是魂穿異界,黑澤也沒有刻意隱藏,還在襁褓時就表現出了與普通小孩不同的成熟感,乖巧,聽話,不哭鬧,目光平靜成熟。

但鱗瀧左近次完全沒注意到黑澤的異樣,或者是因為沒接觸過孩子,他也許把小孩都當成了黑澤這樣。

那時候的鱗瀧左近次還是壯年,作為鬼殺隊現役的水柱,斬鬼任務十分繁重,但鱗瀧左近次從不麻煩他人,很多時候,他都是左手抱著嬰兒黑澤,右手持著日輪刀,斬殺了一隻只鬼物。

黑澤對初次戰鬥時的血腥沒有反應,跟這段經歷也有關。

當黑澤長大了一些,到達修行呼吸法的年齡後,鱗瀧左近次也是如現在幫伊黑小芭內這樣,幫他調理氣息,表情嚴厲,但是手法卻十分輕柔,幫黑澤減輕了很多因為修行呼吸法帶來的身體痛苦。

剛開始修行呼吸法的時候,體內氣息暴亂,血管似乎要裂開的感覺,可是十分不好受。

黑澤因為知道鬼滅世界的危險,修行的很刻苦,很多次都到達了身體極限,幾乎昏迷,鱗瀧左近次沒說什麼,沒阻止黑澤,只是當他睡著後經常繼續幫他調節氣息。

經常就是黑澤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身,而鱗瀧左近次面具下可能頂著黑眼圈。

走到不遠處,鱗瀧左近次同樣看到了黑澤的接近,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專注於敲打伊黑小芭內的身體。

回憶停止,黑澤啞然失笑。

前世看動漫時,羈絆一詞多次出現,而黑澤在這個世界上的羈絆,就是狹霧山眾人,尤其是自己師傅鱗瀧左近次。

“聽說人老了的一個標誌,就是喜歡緬懷過去。”

“我這是已經老了?”

“不,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黑澤永遠十八。”

十八歲的黑澤,發現鱗瀧左近次沒仔細看自己,於是戴上了一直帶著身上的袪災狐面,拉下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斑紋花臂。

他要給鱗瀧左近次一個驚嚇,阿不,驚喜。

走進鱗瀧左近次,黑澤輕咳一聲:“師傅,好久不見。”

瞥了不讓人省心的徒弟一眼,鱗瀧左近次道:“你這次任務不到一週......看你的樣子,任務完成的並不輕鬆。”

“實力還是有待提高。”

黑澤的衣服還沒換,被累的血絲切割的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戰鬥痕跡。

話是這樣說,但黑澤能聽出來,鱗瀧左近次鬆了一口氣,他一直在為自己擔憂著,看到自己平安歸來後才放下心來。

“那當然,對方可是鬼月。”

“鬼月?”鱗瀧左近次的語氣出現了驚訝,然後轉身正對著黑澤,頓了頓後繼續道:“你確定嗎?”

“眼睛裡寫著下弦五,鬼月的標誌,總不會有鬼物冒充,而且血鬼術頗為強大。”

“沒想到,你真的遇到了鬼月,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鱗瀧左近次有些失神。

他身上的暗傷,就是年輕時跟一位下弦鬼月戰鬥造成的,當初幾乎是必死的境地,鱗瀧左近次臨危突破,才解決了對方,也是靠著斬除鬼月的功績,很快當上了水柱。

黑澤咧嘴一笑,彈了彈手指:“我黑澤可是註定要幹掉鬼王的男人,之前就說過了,區區鬼月,彈指可滅。”

同時,因為身體的幅度動作,黑澤手腕處的斑紋暴露,被鱗瀧左近次看在了眼中。

他目光一凝,這才注意到黑澤遮住了身體的大部分肌膚。

“黑澤,你帶著面具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