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了痛苦的回憶,白髮女鬼打了個寒顫,然後神色變得低沉起來。

“這麼看來,性格還真是惡劣,又獨特。”

黑澤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精光。

“喜歡過家家,強迫別人當親人的鬼月......”

抬頭看了眼天色,月亮被剛好飄過的雲彩擋住,月光變得暗淡起來,本就陰森黑暗的山林更顯得寂靜恐怖了。

“大人,在累身邊的,還有一隻強大的鬼,作為累的父親。”

“他已經被累折磨的徹底沒了神智,但也從累身上獲得了不弱的力量,比我強大很多。”

“山中那些死去的劍士,都是父親出手,累很少親自動手。”

“您小心些,不要認錯人了,小男孩無害樣子的才是累,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只是他的傀儡。”

因為恨意,以及白髮女鬼相信了黑澤有處理掉累的能力,她可真是當了個很好的二五仔。

“看來你沒少受到折磨。”

黑澤盯著白髮女鬼,只是淡淡出聲。

“把他的能力告訴我。”

黑澤隱約記得累是能控制絲線,但是更具體一些就忘記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了解對方的能力,他也能更輕鬆一些。

“絲線,一種硬化絲線。”

“僅此而已?”這血鬼術聽起來太一般,反而讓黑澤有些懷疑。

白髮女鬼苦笑了一聲,道:“鋒利程度勝過劍士的日輪刀,能輕易的切開日輪刀,而且堅硬到受到全力斬擊也不會折斷。”

“另外,累的身軀也十分堅硬,我親眼見過,他站著不動讓一位劍士斬擊他的脖頸,那個劍士的日輪刀被震的脫手而飛,累毫髮無損。”

有時候,純粹簡單意味著強大,從白髮女鬼的話中,黑澤對累的能力有了更深的瞭解,同時更加的警惕了。

受制於人類的身體,黑澤就算身體各方面的屬性比鬼更強,卻依舊害怕受傷,面對攻擊力很高的血鬼術,會受到不小的鉗制,畢竟一旦被重傷,那就完蛋了。

鬼殺隊中,許多劍士並不是在戰鬥中死去,而是拼死了鬼物後重傷不治身亡,這類劍士的佔比多到讓人觸目驚心的程度。

由白髮女鬼帶路,黑澤不再言語,而是默默的思考著。

“我的漆黑氣焰,可以防禦血鬼術的攻擊,但是能輕易折斷日輪刀的鋒利程度.....也不知道擋不擋得住。”

日輪刀的材料都很堅硬,能將其輕易折斷,黑澤可不想跟那樣的絲線硬碰硬。

不過有接近六百的潛能值打底,黑澤依舊是底氣十足。

跟著白髮女鬼再度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在一處樹木異常茂盛的地方,幾顆數人合抱粗細的大樹之間,一間不大的木屋靜靜的立在那裡。

而在門前,有一個看起來文弱安靜的小男孩站在門口。

黑澤與小男孩互相發現了對方。

只是簡單打量了黑澤一眼,小男孩望向白髮女鬼,用低微卻異常平靜的語氣道:“母親,有客人來訪,怎麼不跟我提前說一聲?”